上了年纪,树干扭曲,树枝张牙舞爪,在这雨夜显得格外诡异。当罗休再次出现时,已换了一身行头,练衣肃服,全身被裹的严严实实,只是背着一柄过于普通的竹剑,跟这装束显得格格不入。
赤心扭头看着罗休,也不答话,将脖颈处的红纱扯下,将面容罩在其中,等待着罗休的指示。等到一身乌鸦的刺耳叫声响起,罗休一个手势后也不等赤心,便一个箭步消失在漆黑雨夜之中。赤心似早有准备,紧紧跟在起身后,这一黑一红两人如飞舞的丝带,在这磅礴的雨夜中穿梭起来。
当他们临近城门时,突然跃起,跳至城楼,又沿着屋顶疾行,向远处掠去。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似一点声响都未发出,屋棚下的众人仍在焦虑的等待着,这不知何时而来,又将何时而去的瓢泼大雨。
不多时,两人已逼近三里胡同,再往前行三条街的光景,就要到达皇城。这时罗休突然一个手势站了下来,赤心也跟着停下,两个非常默契的俯身,凝视着远处。在他们看的地方,有一队披甲武士正在雨中疾缓步行走,根本无视这倾盆大雨一般。
那雨水从他们帽檐和盔甲上滴落,被军靴溅起,又再次掉落到地面积水中。罗休看了一会,嘴角微微动了动,似在说些什么,但并未发出任何声音。赤心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便再次将身体放低,不再挪动分毫。
半盏茶的工夫,那对披甲武士才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这是罗休才缓缓露出一双锐利的鹰眼,环顾四周动向,又做了一个手势,两人再次上下翻飞,向前方疾驰而去。
一会功夫,就来到皇城门外。两位轮值的看守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如老僧入定般。赤心正欲动手,被罗休一把拦下,示意她跟着自己,缓步猫腰前行。就在屋檐和皇城内墙的间隙处,两人一声不响的翻了进去。
待落地后,罗休才长出一口气对赤心说道:“你险些坏了大事!”“为何?那两人杀不得?”赤心不解地问道。“当然杀不得,你一动手,刚才那对禁卫军就会有所察觉,他们在此处埋有暗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眼睛。我刚才动了下手脚,才得了这么一个时机。你若动手,我们将立刻被乱刀分尸。”
罗休似有些恼怒,瞪着赤心一字一顿地说道。赤心自知理亏,吐了吐舌头便不再答话。罗休接着说,“等下你紧跟我进入内宫,然后我们再分头行动,今夜子时后,在城外十里坡汇合。”罗休也不等她答话,便率先一步向内宫走去。
这一路上险象环生,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