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
待两人出门后,老管家小心翼翼地将门带上,并用一种恶狠狠地眼神看着顾醒,似在警告他不准偷窥。一会功夫,门内之人朗声说道:“可以了,进来吧。”
老官家闻言,一把将跃跃欲试的顾醒扯到了身后,轻声推开房门,确认无误后,才侧身让一条路,示意顾醒赶紧进去。当顾醒踏入门栏后,老官家迅速关上房门,顿时厢房内洋溢着一种幽昙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顾醒左右四顾,并未察觉有坛香或是香薰之物,正在纳闷之时,才发现床榻上之人已然宽衣解带,并用不太透明的薄纱将身体彻底裹了起来。
顾醒彻底傻了眼,如此一来,按穴施针倒成了眼下最棘手的问题。顾醒本想询问这层薄纱能否揭下,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现在屋内情况已经箭在弦上,老官家在一旁虎视眈眈,若顾醒又任何不轨的举动,必然会被立毙于当场。只能打消了那心猿意马,老老实实的将桌上的寒玉金针卷起,摊在了床榻外围。
顾醒将那寒玉金针铺下,老官家的眼睛顿时眯缝了起来,脸上褶皱的皮肤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待顾醒要转头看他时,立刻恢复如常,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顾醒扭头见老官家一切如常,道了声自己许是眼花了,又转过头来,瞧着眼前之人。高潜展此时趴在床榻上,头扭向另外一侧,避免了跟顾醒之间的眼神交汇,似是半梦半醒。
而那股透体而出的幽昙花香,正是眼前之人所散发出来的。之前许是衣物的缘故,不曾味道分毫。若不是如此,顾醒岂会被瞒在鼓里这么久,也不会闹出如此多的尴尬。
如今看破不说破,医者仁心,当一视同仁。只是这高家二丫头时不时秋波流转,让顾醒好生犯难。本才十三四岁的年纪,虽已有了些轮廓筋骨,但也不至于一见钟情。
但放在这个此时此刻,女子豆蔻年华,已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如是想,顾醒也了然。这也是为何老官家如此紧张的缘故。女儿家的清白才是最最紧要之事。所以他从旁监督,也是避免顾醒坏了高家二丫头的名节。
顾醒麻溜的从衣衫内掏出一个牛皮口袋,在口袋里摸出一个棕褐色的小瓶,并将刚才挑选出来要用的金针都小心翼翼地放在里面浸泡。
老官家虽不明就里,但也没多说什么。眼见时辰到了,顾醒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从那小瓶中抽出一根金针,使劲抖落上面的水渍,并将火折子吹出明火,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