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
顾醒这才转身继续回望这夜幕下的都城,虽来此不足半月,但已经历诸多凶险,看来这国主脚下,必暗潮汹涌。只是葛老让自己切莫轻举妄动,但若这般睡过去,岂不是太无趣了些?不如暗中行事,待天亮前返,必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厢房内,卧榻上。葛老此时正常调整内息,刚才已将信息传递出去,只是外面的变数,一直在挣扎,他的气息过于浓烈,就算远隔数十里,都能嗅到,若生出什么是非来,又得连累我老人家收拾残局。
但真要他老实,估计也是阳奉阴违,不如看看他当如何,或许这小滑头能玩出什么惊喜也说不定。想到这里,葛老本已微闭的双眼突然圆睁,但从顾醒看来,葛老已然入睡。
葛老将全身气息收敛,只散出安睡之态。他知道,此时房顶上,还有一人在窥探着这一切。此时的顾醒,正欲翻身下楼,但恍惚间又感受到有一股凌厉的杀意,就待自己翻身下楼的刹那,便要将自己斩杀当场。
顾醒后背渗出丝丝冷汗,不得不蹑手蹑脚退到自己房间,轻声推开房门后,再悄无声息地将门关上。隔壁的葛老暗道了声好险,便又开始闭门养神调整内息起来。
而屋顶的那人,则似非常放松一般,横趟在屋顶上,煞有其事地看着天空中的那轮皎洁的明月。也许,他在想,这般清冷的夜晚,为何不点缀些星星呢?
顾醒回屋后迅速在四周查看,有无洞口会被偷窥,查明无碍后,便回到床榻上安睡起来。既然这一夜不能外出,那自己便就做那美梦,也没得落个身死魂消的下场。
就再此时此刻,另一处地方,有两人正在对坐饮酒。这处地方甚是隐秘,就连在内宫多年的官家,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只见其中一人并没有看着石桌上的酒杯,而是饶有兴致地擦拭着他手里的长剑,似这剑如他珍爱的伴侣一般,看的如痴如醉。
而他对面那人,则似无所谓一般,自顾自喝着酒,就像没看到对面那人一般。待那人收起那长剑,那喝酒之人才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楼主雅兴非常,不知有何打算?”
那人白发似雪,在烛火摇曳中显得格外刺眼。而他又着一身白衣,状若神明,遗世独立。听见喝酒之人问话,他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端起酒杯,饶有兴致地在指间转动。
但杯中酒却丝毫没有荡起涟漪,连一点洒出的迹象都没有。待停下动作,便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上一杯,才言简意赅地说道:“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