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目光,开始吃了起来。
顾醒心中暗松了口气,庄稼汉平常又伸手蘸了蘸酒水,在桌上写道:“聪明”。顾醒洒然一笑,也学着大伙敞开吃了起来。
他本意是伺机而动,可谁曾想周遭之人皆是虎狼之辈,不免有些神经紧张。但三人多方暗示以不变应万变,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先吃饱再说。
心中所思消解疑虑,手上动作不免也加快了几分。张弥勒眼见顾醒胃口大开,忙不迭地用筷子挡住所剩不多的酱牛肉,苦着脸说道:“这小子原来这么能吃啊。”
顾醒也不客气,又捞起一壶酒,往喉咙里灌去。不成想,这酒实在是烈了些,许是乡野客栈来往之人多时僻陋之辈,故而准备的酒水也是辛辣异常,倒是那回口的酱香让人难忘。
顾醒忽觉胃中一顿翻滚,许是刚才喝的有些急了,一时酒意上涌,但张弥勒眼疾手快,一把捂住顾醒呼之欲出的“珍馐”,半强迫半哀求地让顾醒重新咽了回去。
这下可好,待那团“珍馐”下肚,顾醒抬头打了个重重的饱嗝,声音之大让附近几桌食客纷纷皱眉侧目。待这一口浊气呼出,顾醒才用那沾满血迹的袖管擦了擦嘴,笑着说道:“果真是好酒。”
店小二本在招呼客人,听见顾醒言语,爽朗一笑,“这位客官定是那酒里的行家,我们店的‘嘣大碗’可是十里八乡远近驰名,童叟无欺啊。”
顾醒连连拍手谦虚,还未等三人言语,那店小二又提了一坛子“嘣大碗”,“铛”的一声放在了四人桌上,满脸堆笑地望着顾醒有些泛红的脸说:“客官可否再来三碗?若是喝了,那这桌酒钱便免了。”
此话一出,其余酒客皆是立声起哄,嚷嚷着“自古英雄出少年”“好酒千杯不醉”“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退缩”等“豪言壮语”,让平安等三人听的一阵头破发麻。
虽说不知这店小二是何来路,但输人不输阵,岂有不喝的道理?顾醒眼见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便也硬气起身,站在了长凳上朗声说道:“请各位江湖朋友做个见证,若是我一口干下,那这桌酒菜就承阁下的情了。”
说完便抓起那酒坛,一把扯掉上面的泥封“红盖头”,一把举过头顶,开始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那庄稼汉平安本是有意阻止,实在不愿意顾醒大出风头引人关注。但奈何张弥勒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加油助威,将那客栈中的气氛一瞬间便掀到了高潮。
人潮人海中,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顾醒那坛中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