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兵士不禁摇头叹息。他们虽不知这众流民经历了什么,但从这般不管不顾地争抢来看,已是濒临丧失理智的边缘。
刚才两名前往矮房的兵士,看见一众如洪水猛兽的流民,不自觉地跑向一边,眼看着众人你拉我扯,各种污染秽语在一瞬间决堤,刚才那和和气气的场面顿时变成乌烟瘴气,也只能摇头长叹。
只叹自己生在这龙首郡,许是命好,不像这众流民,如此悲惨。但在这众流民中,有三人并不去争抢,只是冷冷看着,眼神里多了几分怜悯和悲哀。
那四名兵士眼见一时间场面也无法控制,便生出溜之大吉的心思。但见有三人与那群流民格格不入,不免心生疑虑,上前问道:“尔等为何不去争抢?若是去晚了,怕连个睡觉的地都没有了。”
虽说是一片好心,但言语间的讥讽和轻蔑却是没有丝毫隐藏。人与人之间总归会有许多差别,就算郡守大人爱民如此,一视同仁。但这群校尉手下的兵士,却并无丝毫怜悯之心。
他们有的只是对这一处龙首郡的忠诚,对泱泱后唐是否忠诚,恐怕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对那兵士突如其来的问题,三人面面相觑。三人本就是合情合理入城办事,本是想着藏匿身份不引起外人怀疑,但此时却是被盯上,不免起了杀心。
顾醒瞧出了张弥勒手上的动作,一把将其按下,随即满脸堆笑地说道:“军爷,我与两位叔叔是在路上与他们相遇,一路跋涉到贵宝地。虽说也是疲乏,却是不如他们这般。所以想等一等,再寻一处落脚之地,一口热粥,足矣。”
待顾醒说完,四名兵士互望了一眼,一人上前一步,四下打量三人片刻后,才往身后三人点了点头。顾醒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四人所谓何故。
只是此时动手,必然引起那众流民关注,而在龙首郡行事,将举步维艰。
顾醒三人便压抑着心中的悸动,抬头望去,“不知各位军爷是有其他安排?”
那为首兵士朗声笑道:“眼见你们三人也与这群流民不同,若是有何需要,可直言予我等,若是不过分,我等或可相助。”
顾醒连连点头拜谢,平常和那张弥勒也是满脸堆笑,抱拳感谢。
四名兵士见这三人一时间也提出什么需求,便撂下一句随时寻他们便可的话语,转身而去。待四人身影消失不见,三人这才长舒了口气。
见那群流民还在为方寸之地大打出手,顾醒三人不免有些怅然,便摸到了一处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