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身上,也是以应不时之需。若此人突然暴起,也不至于一个照面便被人斩于马下。这便是一个校尉该有的警觉,也是一名军伍该有的直觉。
最妙的点在了最后一句上,“敢问”略带谦卑,实为挑衅。“阁下何来”摆明了觉得你官阶不够,就要欺你,又当如何?
那过膝的黄沙又往上窜了窜,像极了调皮的孩子,抱着你的腿,不住的摇摆。柳轻眉明显被震住了。若此时换做那零陵,定然反唇相讥,说不定还能唬住眼前之人。
但她却是那般不善言辞,尤其是不善于这种“行伍腔调”的拿捏。她能懂其中深意,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如何在这种环境中占得上风。
很明显,对方已经动怒了。虽然是一直蛰伏到两人解决掉所有人后,才佯装姗姗来迟,却早已将此间的一切看了个通透。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武道修为如何,功法招式深浅,都没有逃过康君立,康校尉的眼睛。
就在柳轻眉踌躇之际,刘又欠开口了。他没有换回那种阴冷地,让人不寒而栗的嗓音。反而保持着他那种与身高体魄相衬地浑厚嗓音道:“来断‘家务事’”。
好一句清官也难断的“家务事”,刘又欠将这康校尉咄咄逼人,本就意难平,又见柳轻眉吃了闷亏,不知该如何回答,便接过话头,反将一军。
那本是只用左眼瞧着柳又欠的康校尉,此时彻底将那张俊朗面庞转了过来,恶狠狠地问道:“阁下,又是何人?”
柳轻眉闻言一愣,正欲开口帮刘又欠开脱,怎料这莽子闻言便脱口而出,“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又欠是也。”说完便将食指和中指放在嘴里,吹了一记口哨。
本是寂寥的夜,响起一记刺耳的哨鸣。如平地起惊雷,在天地间炸裂。哨音刚落,忽闻一声响彻天地的狮吼,那俯身在地休息的沙狮,闻听刘又欠召唤,便从那死人堆中疾奔而来。
朝着那“初来乍到”的一帮骑兵,又是一阵怒吼。这声音并未入刚才一般响彻天地,而是声传数百里不绝。
轮到康校尉皱眉头了,他抬起手摸了摸下巴,那一抹密密麻麻地胡渣,正在剐蹭着长满老茧的手指,发出咔咔声。刘又欠轻拍那沙狮脑袋,那本是凶悍异常的野兽,立即趴了下去,乖巧异常。
柳轻眉早已见怪不怪,到是康校尉身后的一众骑兵,啧啧称奇。康校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望着刘又欠继续问道:“阁下官从几品,师拜何门?”
既然敢公然跟自己叫板,康校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