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场潜在的威局。这时人群之中有人贸然开口笑问道,“康军爷,这些马车用来作甚?”
这本就是一句无心所问,却是这一众百姓眼下最关心的问题。一波已平却又荡起涟漪,康君立扯了扯胡须,扣了口眼角,将一坨眼屎弹了出去,落在一名兵士身上。那兵士连忙拍打,假装嫌弃。
康君立一脸歉意笑容,望向那名兵士。才掸下眼屎的兵士,连忙摆手示意无事。这一出“插曲”,逗的在场百姓和其他兵士纷纷开怀大笑。
既然已有垫场,那这话语说来,想必大伙也能欣然接受。康君立抬脚踩在马车厢沿,一手随意靠在膝盖上,挤了挤眼睛大可个哈气,才不急不缓地说道:“狭路十里巷那,昨夜拼杀死了几个,这不拉点黄沙掩埋,免得让诸位担心不是?”
说完还打了个哈哈,意在顾左右而言他。一众百姓被刚才康君立一出“瞎闹”给逗乐,已将那好奇心思淡忘,此时康君立的随口胡诌,他们也得过且过,欣然受之。
待康刺史抬手一挥,一众街坊百姓便一哄而散,还听见有人嘟囔,“我就说嘛,昨夜就是数十人的械斗,没啥大事。就是声大了些,你看你多心了不是。”
“是了是了,康军爷还是康军爷,想来他当刺史,我们的日子岂不是会好很多?有点小期待啊。”
“赶紧走啦,再不走就来不及赶张二婶的席咯,据说那新姑爷乃是十里八乡的名望读书人,还不赶紧去长长眼,也给你家闺女留个心。”
“看你说的,我家闺女才多大岁数,瞎操心不是。”这一众百姓闲话家常,拉拉扯扯的走远。待那长街恢复井然有序,才让康君立暗松一口气。
他连忙跃下马车,一挥手将一众兵士围拢过来,吩咐道:“一车两人,将黄沙倒在小道上。先用马车踩踏实了,再走人,明白了吗?”
一众兵士齐声领命,开始忙碌起来。这一场没有硝烟的交锋,让康君立着实体会了一把为官不易。身在其位,当然谋其政,但这官民相处之道,还需要细细琢磨。这刺史之位,确实没那么好坐。
这边康君立指挥着一众兵士忙的不亦说乎,另一边那冷姓少年骑着沙狮,着急忙慌地往淮幽府城奔来。当然,他身后的淬鸦谷危名虎,依旧紧随,保持着一个“暧昧”的距离,紧盯这一人一狮。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都城,有一人披头散发,手持一卷糙纸,正在细细看来。只见他猛然起身,将那糙纸重重掷于地面,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刘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