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纳兰。
不知为何,纳兰却不没有继续出手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地望着来人,淡淡说道:“你周身八脉已尽数被握击伤,若是强行运气恐怕不出一时三刻,便会爆体而亡。”
来人闻言并未露出惊恐神色,反倒冷声笑道:“就像当年你出手暗杀顾闫勋那样?”
纳兰本已垂下的长剑僵直在当场,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你从何得知?”
来人闻言哈哈大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怕是忘了,我跟随少主身边多年,而少主这段时间又‘恰巧’与顾家小儿在一起,你说我从何得知?”
听到此处,纳兰脸上的冷意却逐渐消退,慢慢恢复温和,“你口中的少主,可是那陈家小儿?当年若不是陈奀孤注一掷,你我又何至于此?”
来人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但却并未勾起心上最后的旧,反倒激起了无尽的恨。
“你也配提他?!”
“陈奀”,一名禁忌般存在的人,早该消失在人世间的人,却偏偏成为无数人纠缠不休的铁链,无法用寻常手段摆脱。如梦魇般,夜夜出现在梦境之中,不断折磨着与之相关的每一个人。
但暴怒之下的出手,显然并不明智。来人忍住了怒火,再次冷笑,“那你所惧怕的,不也是那名不知生死之人吗?”
纳兰的额角上猛然皱起青筋,青筋鼓胀起伏后,又慢慢消退。“那人早已消失在世间,你又知晓他的死活?”
两人的对话越发诡异,让墙外“偷听”之人越发云遮雾绕。这并未有人提及的过往,似乎被两人刻意隐藏,只待与之相关的人碰面,才会像沼泽中的泥炮,突然爆炸开来,将行走其上的人,整个吞下去。
来人没有立即言语,反而从怀中摸出一封密信,这才冷声言道:“我用那人的下落,换这个孩子,你可愿意?”
纳兰终于将手中的剑垂了下去,但剑锋却指向了被捆绑在地的魏无忌咽喉。本在不断挣扎的魏无忌,突然僵直了身体,像是一只硕鼠,彻底丢了魂,眼看将丢了命。
“你为何想救他?我又怎知密信真假?”纳兰似乎有些动容,这与他平日间的言行有着天壤之别。不知信中之人,于他而言,又该又多么重要。还是此人的存在,让他寝食难安……
“你知道,他还活着。只是他似乎出了点‘状况’,但你仍旧不放心,所以你日日难以入睡,便擦剑聊安。但你派出去的人,却从未有一人活着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