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气轻柔,许知意却疼的一声闷哼,他只好将她放下。
许知意坐在床上,紧紧抱住他的手贴到心脏处,“我不疼。”
她的懂事对比着秦宛的无理取闹,沈岳桓的拳头果然一紧。
许知意表面如往常,她总像只清净的鸟儿,不声不响,水晶般的眸子正毫无遗漏地展示着孩童般的无邪,给人一种,阴谋诡计统统与她不沾边的感觉,可她的心机却又是完全相反的。
除掉小梅并不是她本意,扳倒秦宛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她想利用沈岳桓的愧疚保住盛宠的地位。
她向来锱铢必较,秦宛不让她活,她也不会让其好过。
如她预期的,沈岳桓当晚便留在这,他脸上挂着不符的担忧,为她上药,心疼她的疼。
一连几天,沈岳桓白天上军营,晚上便留宿在这,沈家差人来请,他也以军务繁忙推脱。
九爷被灭,顾西洲一怒为红颜的事很快成为权贵口中的津津乐道,但青龙帮却并不与他为敌,而是个个觉得沈岳桓不好出面才差请顾西洲,顾西洲是箭,但持箭的人却是沈岳桓,这场屠灭,只是官匪串通一气罢了。
这件事把沈岳桓气的够呛,书房里的茶盏家具都被他砸的稀巴烂,许知意都没敢进去劝。
她暗自也觉得好笑,舆论的方向,肯定是顾西洲改变的。他英雄救美,名声是他的,却能全身而退,沈岳桓倒成了背锅的。
沈岳桓留在这第五天的早上,许知意还没睡醒,被楼下的一阵女人的说话声惊醒,她摸着空荡荡的床,赤着脚下了楼,循着说话的声音,她看到大堂里站着的一个女人。
那女人,许知意见过一次,是那场宴会挽在沈岳桓身边的女人:秦宛。
她烫着当下时兴的最时髦的卷发,一身亮白的洋装衬上她的白嫩的鹅蛋脸,一点也不显得咄咄逼人,反倒衬托着她的美艳,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到好处。
这是外室的房子,原来她一直知道刻意隐瞒许久的许知意的住处,看来确实有几分本事。
许知意不动声色压下心中的诧异,她没下楼,停在了原地。
秦宛立在楼下,不难注意到楼梯上的响动,但她却不疑惑不抬头,依旧笑意盈盈对着沈岳桓,不变一丝表情,仿佛当许知意不存在。
“伯父让我们晚上回老宅一趟,我不知道你忙不忙,就没回复。”
她的气度,强调,着装打扮,看沈岳桓的带着两分骄傲的眼神,没有像许知意一样的攀附,畏惧,她平等自然,体贴端庄,这样的女人,才与沈岳桓十分般配。
可悲的是,许知意从前,也是这般。
“我没空。”沈岳桓冷漠回答,极是不耐。
“那等你有空提前告诉我,我准备礼品。”秦宛应的乖巧,一副贤妻的表象。
“再说。”沈岳桓啪嗒一声放下勺子,瓷器的碰撞声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