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顾西洲的话如晴天霹雳,许知意甚至能感觉到耳边的来自心跳的轰鸣声,她仔细瞧着顾西洲,想在他脸上窥探出把半分完笑的语气。
“王团长女儿的宴会怎么有资格邀请到我?他离开的那一刻便是指挥人端了我的地盘,没你拴住我,他能得手吗?”顾西洲半弯腰与她对视,唇几乎快贴上她的,“他该懂规矩的,我损失了那么大一批货换你一晚,不好好享用岂不是亏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我是商人,商人就该唯利是图,在你身上我已经做了这么多不计代价的善事,再不讨要点回报,我岂不是要赔的倾家荡产。”
“你胡说。”许知意与他对视,眸中有光闪烁。
沈岳桓的占有欲极强,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都要介意好久,怎么可能将她拱手让人?
“你在他眼中算什么?未过门的小妾?”顾西洲对这个称呼嗤笑出声,“觉得你腻了,他随手就能丢,但码头那块肥肉,拿不到手他不会甘心。”
许知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用力推开他,冲他愤愤吼到,“顾西洲你就是骗子,卑鄙小人,你只会挑拨离间!”
愤怒占满了她的胸口,她张开嘴用力咬住他的肩膀。
顾西洲垂眸,睥睨着她突变的脸色,“怎么?跟了我让你委屈了?”
他饶有兴趣卷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鼻下嗅着,“许姑娘知道那批货价值多少吗?在沈岳桓眼里,在全天下男人眼里,不要说一个你,就是一百个你都不值。”
他挑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中,她的眼有恨,有不甘,他眼中却只有无波无澜的宁静。
“只有我,才会许姑娘当宝贝,在你身上砸这么多钱。”
说完,他不再纵容她的放肆,一把将她扔在床中间。
在挣扎中,紧身旗袍遮不住脖颈下的大片雪白,她明显见他喉咙上下翻滚了一下,一只腿屈在床上撑重量,伸手解着睡袍上的纽扣,直到完全敞开。
床陷得更深,他距她也更近。
“当然,能诱住我的饵,也仅有许姑娘。”
“不好好享用一下,我岂不是亏了?”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探上他的胸膛,强迫她抚摸那条理分明的肌肉,属于他的炙热坚硬,他此起彼伏的呼吸和他故意展现的勇猛刚烈。
毫无阻碍,直白坦荡。
连呼吸也如同火种,所到之处呼啦啦的燃烧着。
她从未和男人有过如此亲近,连沈岳桓也没在她眼前脱过衣裳。
许知意一时愣住,甚至忘记了挣扎。
他毫无遮挡显在她面前,一身精壮的肌肉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蜜色的光泽。
“许姑娘对我还满意吗?”
他嘴边漾起不羁的浅笑,指尖迅速挑开她前襟的扣子,急不可耐,迫切十足。
他荡漾着波澜的眼眸里,有灯,有月色,有她那张不知所措的脸。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