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有一批能以一挡十的手下,夜以继日训练,比军队还能打。早在中原,秦家便与他交过手,结果吃了大亏。
谁若不容顾西洲,一定会比他先死。
他们互不相让的戾气此时吓坏了许知意,她拖着发软的腿挪到床边,拖住沈岳桓另一个胳膊的袖子。
她哽咽喊了一声,“岳桓。”
沈岳桓也看向她,她泪眼朦胧的模样投入他猩红暴怒的眼底,瑟缩,颤抖,无助。稍微抚平了他的戾气。
她眼巴巴望着,眼中含着一汪清凉模糊的水,她一直摇头,“岳桓,不要。”
可沈岳桓紧咬着后槽牙,根本不为所动。
“他没碰我,岳桓。”许知意将小臂的守宫砂扬给他看,这还是曾经在北原时一个从宫里出来的老郎中给她点的。
沈岳桓脸色稍好看了些,伸出手揽她入怀,抱着她出门那一刻,他又回过头,注视着风平浪静之下暗藏嗜血锋芒的顾西洲,炽烈的目光交汇中,胜过一万句狠话,一万次交锋。
沈岳桓将许知意压在怀里,挡住她的风光,直到出了大门后,才将她摔到车里。
司机刚要替他关上车门,沈岳桓怒喝,“你自己回去。”
司机会意,立马背过身低下头。沈岳桓上车亲自开车。
一路上,他出奇沉默,许知意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回去后,沈岳桓径直抱着她进了洗浴间,将她扔进还没来得及热的冷水里,他一勺一勺舀着,往她身上浇,仿佛是洗什么脏东西。
即便是初夏,南城的午夜,依旧时阵阵冷风,泡在冷水里的许知意更是被冻得直哆嗦。
她颤抖擦拭,勉强可以看清他余怒未消的脸。
沈岳桓伸手在她的手臂狠狠搓着,隔着水,仍是一片清晰可见的红。
许知意忍痛,连一声闷哼也不敢出,生怕再激怒了他。
只是沈岳桓仍未消气,他揪着她的长发,强迫与他对视。
“他都碰你哪了?”
许知意知道,即便顾西洲没真做,沈岳桓也会介意他的触碰,她不想被他厌恶,此刻便必须撒谎。
“他扯我,衣裳,我咬他,踹他,他没碰,哪都没碰。”她上气不接下气解释,哭的更凶,扬起手给他汗,“我反抗,他找绳子,还绑我。”
她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手腕上清晰的红痕更是有力的证明。
沈岳桓信了,他停手看了她两秒,将她猛地禁锢在怀中,紧紧的,几乎快喘不过气的拥抱。
隔着两层衣裳,许知意还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怒气,他的恨,不仅仅是对顾西洲,更是对他自己。
他发泄的时他胸腔内的压抑,是他来晚了,差点被顾西洲夺取的尊严。
他将冰凉的许知意捞起,将脸埋在她颈间,他不发一言,用身体的热气烘着她。
“岳桓。”缓过劲的许知意忍不住抬头问,“我真的是你留下诱他的饵吗?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