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乘车到了际合,夏鸥最开心,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许知意则注意道何汐的不对劲。
上楼时,夏鸥由侍者引着先进了雅间,楼梯上刻意放慢的许知意才悄悄问她,“怎么了?拿了冠军还不开心。”
“开心,幸好你今天来了,你说要我如何感谢你。”何汐嘴角扬着笑意。
“少来。”许知意笑着推开她,一眼看出她的勉强,“有什心事说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何汐摇摇头,嘴角的笑意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说,我在世人眼中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许知意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也不清楚世人眼中的好与坏究竟是靠什么定义的。她们攀附权贵,不惜一切,也曾为了男人用尽歹毒的手段。
可乱世中的女人谁不是如此?不下手还击等来的不是饶恕,而是被斩草除根碾压致死。
何汐将灯火辉煌下缠绵的男女尽数扫尽眼底,“一步步的熬,一步步的贪婪膨胀,从善良到恶毒,从纯真到复杂,多少挺好的姑娘都是在纸醉金迷中这么毁了。”
她眼中碎碎星辰倒映着际合的分毫不变的热闹,许知意却能从那眼睛里望到那直达心底的悲切。
许知意从未见过伤感的何汐,一直以来,何汐就像一个迷。
她也第一次觉得这样的何汐才如此真实。
“你们俩磨磨蹭蹭干什么呢?我快饿死了。”夏鸥从楼上的包间里冲出来,可怜兮兮的揉着肚子。
“你还真是个饿死鬼。”许知意挡住何汐,她几步上楼,“再大户的人家娶了你,非你吃穷了不可。”
再看向何汐时她已神色如常,那张冷艳的眼一丝伤感的痕迹都找不出。
“你这说的我都不敢吃了。”夏鸥瞪着圆圆的眼睛扯着许知意的袖子。
只是余光一直偷偷往何汐身上瞄。
何汐瞧出了夏鸥这点吃货心思,路过她们上了楼。
三人酒足饭饱,快到十点钟才离开了际合。
夏鸥酒量不佳,此刻更是没了原来的乖巧,像个小疯子一样咋咋呼呼,结账的时候,还拉着侍者的手不放。
司机老张早得了信来接许知意,车也在饭店门口停着。
许知意看着夏鸥的醉样,她不放心,上车后吩咐老张先回仙乐林。
三人到了目的地下车后,南城的冷风一吹,酒也醒了大半。
今天虽是何汐夺冠的日子,风头也是她和许知意的,但最高兴的还是夏鸥。
她做舞女大半年,经过舞皇后大赛就能自自欺欺人的拿出来向人证明她的职业正经。
只是她想不到,世人拿别样眼光看待她们,别说一个舞皇后大赛,就算在她身上挂上一块证明她清白的牌子,也不会有人相信。
只是夏鸥仍快乐着,她哼着小曲从车上下来,脚步轻快小跑着往回走,还一路晃晃悠悠,回味着上台时的舞步。
许知意刚嘱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