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鸥出生后父亲便下落不明,她跟着夏母却一直过苦日子,小时候连饭也吃不饱,现在十九岁,仍是小小的个子。
她表面光鲜,打扮青春靓丽,与同龄女孩无异。但每次到仙乐林都饿着肚子,蹭客人的食物,她们俩被关在地下室断绝食物的那段时间,夏鸥却习以为常,还教她抓老鼠吃。
谁能知道这个开朗贪财又小气装束艳丽成熟的舞女,背地里连内衣都是破的。
所以许知意体恤她,喜欢她,也可怜她。
“会的会的,肯定有个超级大富豪在未来等着我们的夏鸥小姐。”
“哼,敷衍。”
许知意无奈笑了笑。
“不说了,管事的来了,挂了啊。”夏鸥的小慌乱透着话筒传来。
“夏鸥,不出来陪客人在那干嘛呢?”管事尖利的声音传来,“是不是又偷东西吃呢?”
“没有。”夏鸥合上电话,“我这就出去。”
“那肯定是偷着给谁打电话呢吧?我告诉你啊,以后你再电话掏钱。”
何汐恰好从化妆间出来,扫了一眼被管事训斥的夏鸥。
两人撞上从不打招呼,作互不认识的陌生样子,何况这种事在仙乐林司空见惯,何汐目不斜视经过,并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
“嘿嘿,别这么小气嘛,您大人有大量就绕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不会再偷懒了,王管事,我这就出去。”夏鸥吐了吐舌头,巧笑两声抢在王管事发作前,一溜烟跑了出去。
“你给我站住,夏鸥,”王管事气急败坏,“把你脸上的妆擦了,瞧你画成什么鬼样子了?”
可夏鸥的声影早就消失再走廊里,很明显她并没听到。
王管事哀叹一声,转身碰上何汐,当即换了种脸色,他半低头恭恭敬敬,“何汐小姐,今天更漂亮了,还有两个节目才轮到您上台,您再休息会。”
王管事往休息室里让着。
何汐淡淡看了他一眼,“王管事,这些舞小姐的薪酬是多少?”
王管事伸出五指张开,“二十块大洋,还有平时客人打赏的小费,她们也能偷着留一点,又不用卖身,绝对是南城舞厅里最高的了。”
“那她怎么回事?”何汐瞧着夏鸥消失的走廊尽头,“这件演出的衣裳好像穿了快一年了吧?”
“您不知道,这个夏鸥特别抠门,平时客人打赏的小费不少,但她呢,一分也不上缴,却在舞厅又吃又拿的,那些胭脂水粉也是不知道在哪顺来的,一股子廉价味。”
“哦。”何汐笑了笑,“知道了,您去忙吧。”
另一面的许知意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却若有所思,她让小蝉收拾了几样细软出了门,凭记忆找到夏鸥的家。
自从上次司机替许知意说话,他便经常被沈岳桓派来接送她,自小梅被遣走后,他更是成了她的专职司机。
远远的,许知意便见那门口围了一群人,破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