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你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疤脸几步上前拽住许知意的头发,他举起手臂就要打她。
巴掌落到她脸上前,被一只手拦截在了半空。
那是一个面容很陌生的男人,穿着区别于赌厅的其他混混。
“不该你动的你最好别动,后果你吃罪不起。”男人撂下掷地有声的警告,松开了疤脸的手。
疤脸却压根不把男人放在眼里,他吐了嘴里的半截烟头,手指在下巴摩挲了两圈,“哪来的多管闲事的够,在南城有名号吗?在这装腔作势的,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老子是谁?”
男人端着架子,不怒自威,他还没来得及回应,疤脸旁边的小弟先急了,他抄起棍子往前一砸,“瞎了你的狗眼敢来这叫号子。”
男人灵巧侧身避开,木棍实打实落在水泥的上,砸的灰尘四溅。
“把这个娘们给我捆起来。”疤脸也被激怒,他发号完施令抄起旁边的棍子和其他马仔朝男人走来,另外两个小弟也拿了绳子,试图捆住许知意。
只是其中一人的手刚碰到许知意,男人毫无征兆拔枪,扣压扳机对准了触碰许知意的马仔。
马仔在许知意身边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手臂哀嚎着蹲在地上,可疼仍难耐,他痛的满地直打滚。
那群手拿木棒的马仔连同疤脸纷纷吓了一跳。
“拿枪啊,楞着干嘛呢?”疤脸一声令喝。
男人直直朝天花板开了两枪,“谁敢再挪一步我崩了谁。”
“谁他妈敢动我的人?”
何汐被绑的屋子里忽然掀帘走出一个人,一身浅青色长衫,一副老大的气派模样,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格外醒目。
“屋里那个小妞的死活都不管了吗?要么给钱,要么滚蛋,在我地盘撒野,你还不够份儿。”
可有人的语气比他还冲还狂,从身后幽幽传来,“那你看看我够不够分量?”
所有人一惊,循着声音望过去,是几名保镖簇拥着的顾西洲。
他出现的那一刻,一直心慌不已故作镇定的许知意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仿佛只要有顾西洲在,就没人能动的了她。
这个想法何时根深蒂固,她不知道,但它悄无声有,潜移默化,驻扎在她的心里。
顾西洲阴煞的真容显出,他身后还跟了个穿短旗袍的长发女人,那人算不上好看,但很有风韵,她隔着人群又看了许知意一眼,迅速移开视线。
穿长衫的男人一愣,明显没料到刚刚那男人是顾西洲的手下,他瞬时紧张起来,“顾老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顾西洲懒得与他周旋,“放人。”
“这……”长衫男人明显为难,“顾老板,我们都是做生意的,出来混得讲点规矩,上头的爷要三千大洋,少一个子,这人,我们都没法放。”
顾西洲深吸一大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抬脚踩灭,上身利落一抖,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