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汐始终很强势,像她咄咄逼人的美色一样。
许知意刚来南城那会,何小姐的名声红的发紫,仙乐林如日中天,靠她捞了大笔的钱。多少舞小姐,风尘女甚至富太太甚至筹钱想要弄死她,说她挡路挡得太狠,半口饭不给别人留。
她和许知意都是从最底层爬上来,握拳咬牙百般隐忍,挺过任何女人都受不了的等待和嘲讽,终于风光站在了高处。
多么漫长而又心如刀割的一路。
……
三人乘车直到了郊区,何汐引着两人穿过一条条小路,来到一排低矮的用木头搭建的农舍前,房檐下有几位歇脚晒阳光的老人,一一向她们望过来。
何汐好像与他们不熟,径直路过进了最边上的一家,里面有个瘦弱的老头,正往地上卸肩上的柴。
见到何汐几人忙迎过来。
“何小姐。”他年岁不小,但对着何汐倒很尊敬。
何汐也有温柔的样子,“陈伯。”
许知意眼中的何汐一直流连在权贵之间,如鱼得水,没想到面对老实本分的百姓她仍旧受欢迎。
二人打了招呼,何汐领着许知意进了另一间木屋,陈伯则招呼着夏鸥往里间走。
没进门时许知意就听到木屋里有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她见过何汐解决夏目,此刻她心里倒有些忐忑。
门吱呀一声开了,入眼的是整片地铺满的稻草,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绑在柱子上的男人,他满脸是干涸的血,嘴里塞着一团黑布,眼睛没被蒙住,里面盛满了恐惧。
一条熟悉泛白的疤痕由他头顶向下蔓延,许知意立马记起来是昨天赌厅里绑架何汐的疤脸。
见到何汐,男人挣扎的力度更大了。
“你怎么把他弄成这样?送到警备厅也够他受的,何须脏了自己的手?”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许知意忍不住掩面。
“这伤都是顾西洲弄得。”何汐上前一把扯开疤脸嘴里的布,“我不过是捡了个便宜,顺手把他弄回来了。”
“姑奶奶,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绑您。”疤脸意外求饶,早没了昨天的气性,从他鼻青脸肿的程度嘴里缺的几颗牙推断,肯定受了不少苦。
许知意心里好奇,难道就因为他骂了自己几句,顾西洲就把他打成这样?完全不可能,顾西洲并不是没有理智的人。
何汐拍了拍手,“就这些吗?”
“您要是还不解气,您就继续绑着我,绑多少天都没关系。”
何汐往后退了两步,笑了,“我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你和我的事,咱们两清了。”
“真的?”疤脸眼前一亮。
“当然,只要你如实交代。”
何汐的话,让许知意更奇怪了,她并不是一个很大度的人,几乎睚眦必报。
“我交代,我交代,冲您这份气量,您说什么我都告诉您。”
“你们嘴里的上面那位绑架我的爷是谁?”何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