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许知意才反应过来,顾西洲怕是早发现了这场刻意被人安排的阴谋,才教训的疤脸。
何汐嘴角弯了弯,我以为你会害怕我的残忍,或是求我放他一马。
许知意摇头,“仓廪实而知荣辱,吃不饱还管什么仁善慈悲。要我放过他,我走投无路时,谁赏我一份仁慈了吗?我也是受过太多摧残践踏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我不会让一时心软葬送我的前程。”
“何况我也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许知意坚定答道。
“两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能看出你本就不是一只柔弱的小绵羊。”
许知意有些好奇,“那你觉得那时候的我是什么?”
“狐狸精。”何汐认真答道。
许知意忍不住笑了。
何汐几步迈出门口,冲着里间吼到,“陈伯,那人偷了刀子逃了。”
陈伯从里间起身,大手一挥,“跑不了多远,我已经让人去捉他回来了。”
夏鸥也跟了出来,盯着地上几滴疤脸逃跑时留下的血迹。
“你们俩先去村口的大路等我,我有点事要和陈伯交代。”何汐吩咐道。
许知意和夏鸥依言出去了,两人路过一大片翠绿的稻田,有蜻蜓从水上飞过,几个玩闹的孩子争相奔跑,清脆的无忧无虑笑声由风带着传来,夏鸥蹲下身,摘下了路边的淡紫色的花举给许知意看。
许知意笑了。
一声枪响从农舍的方向传来,最终消散在无边的天际中。
许知意没回头,走上这条路,她也不会回头了。
还有两天,就是沈岳桓和秦宛的婚期了。
让许知意更加煎熬的是秦宛攥住的她的把柄,她越发忐忑,不知秦宛有没有把这事对沈岳桓说。
何汐的建议是铤而走险,先把这事避重就轻坦白了,先下手为强,等秦宛的炸弹落下的时候,就不会太大的水花了,反倒给她自己招嫌。
秦宛一定对她和顾西洲似是而非又暧昧不清的关系有更多的了解,不止是救何汐这次。
许知意真的怕了。
秦宛一招比一招狠,人脉和心机均在许知意之上,甚至敢摸到顾西洲头上,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把手眼通天的何汐都给算计进去了,一石二鸟,毫无瑕疵。
就算进不了沈家,这个眼中钉,许知意也留不得了。
下午,刚从郊外回来,何汐又打电话请许知意喝茶,说是福清茶楼新来了个唱昆曲的南方姑娘,模样挺标致,嗓子也好。
许知意不知何汐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可等她由茶楼的伙计引到座上时,看到前排的陈全,才全明白了。
沈岳桓若是从秦宛口中得知此事,又是在新婚,一定会把气都撒在许知意头上,但若从陈全嘴里知道,这味道立马就变了,不但比许知意自己说更让人信服,还能把秦宛拖下水。
秦宛恐怕也没料到,如何汐说的,她许知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