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林姿刚来南城的新鲜劲,还能吊住人,收入囊中最好,陈全要是成了你的人,秦宛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许知意握紧话筒,想到她离开时林姿期待的眼神,和当自己说能赎她出来时眼里的憧憬。
何汐听出她的犹豫,“怎么了?林姿如果有难度可以把她交给我。”
“不是。”
许知意鼓起勇气,对着电话那头讲道,“何汐,要不这次就算了,等事过去后,我想按照和林姿的约定,把她赎出来。”
那头安静了半晌,有些不可思议,“林姿对你说什么了?”
许知意又将林姿的身世说了一遍。
何汐的轻笑声传来,许知意甚至可以想象她嘴角的讽刺。
“风月圈比她惨的女人比比皆是,你同情的过来吗?我们哪一个,不是比她惨。”
她亲眼见过那么多交际花的凋零。
坠落在肮脏的泥土中,连尸骨都没有。
许知意没吭声,她理亏。
“任何东西都可以,但她这份情窦初开的懵懂,我不想毁,我下不去手。”
又是一阵沉默,“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没必要再劝你,不过你想好,放走林姿,过河拆桥这一招,陈全能甘心放过你吗?”
何汐说完挂了电话,她生气了。
许知意沉默良久,她知道自己走到现在,早不是什么善良心软的人,对待敌人她用尽手段,比何汐还要狠毒,可对无辜的人,她不忍心,是因为她清楚这行有多难。
隔天,许知意还是带了带够了赎金找了林姿,不过她特意之前特意交代过掌柜,要她说放人的时候才放人。
下午,沈岳桓便独自从中原回来,许知意从他的神色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知道秦宛没说。
也是,秦宛毕竟还没进沈家门,哪怕一天也不行。
沈岳桓晚饭后去了书房,结婚的事早妥当了,他好像有什么别的事很忙,吃饭也心不在焉的,许知意不敢过问这些事。
让她庆幸的是陈全来了。
陈全再中意林姿,肯定也不会女人的事来一趟,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找沈岳桓商量。
陈全上楼时正好许知意碰头。
“有眉目了。”陈全的语气明显有几分复杂,“您跟桓哥说了吗?”
“怎么,是她吗?”许知意没回答,反而胸有成竹问。
可陈全却没吭声。
许知意知道他担忧什么,这种关头,他哪顾得上女人。
云淡风轻解释,“顾西洲救我,也是秦宛的计谋,我可没主动找他,我对岳桓,绝无二心,秦宛算计我,倒没什么,可她竟把顾西洲也拉进来,万一我被他套出什么话……”
许知意适可而止停住了话。
陈全的表情当即变了,“我有数了。”
陈全进了书房后,许知意也赤脚悄悄跟上去,无声无息立在墙根,未反锁的门被穿堂风刮开一条细缝,有灯光也跟着渗了出来,陈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