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沈岳桓刚刚还冤枉了她,他既心疼又愧疚,揉着她的手沉默。
“只是,秦小姐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陷害许姑娘吗?”陈全的目光越发犀利,“她明知我们和顾西洲不和,又一次次利用许姑娘挑起事端,要是真和顾西洲撕破脸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秦家岂不是作响渔翁之利了?”
女人间吃醋的小事,沈岳桓会介意,但明天就是大婚,沈岳桓顶多秋后算账,到时秦宛成了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就算承认设计陷害许知意也无妨了。但要上升到政治阴谋,特别是关于秦家,秦宛的的背景是既是长处但也是致命的短板。
秦家和沈家本就不和,联姻也是被迫之举。若是秦宛带着不纯的目的,那这婚,还能结成吗?
沈岳桓的表情愈发阴森,愤怒在她眼底蒸腾满眼,火烧燎原之势,恐怖极了。
“岳桓,这事,要不就先这么过去吧,要不秦小姐一生气,再悔婚怎么办?”许知意忙劝道。
这句话却将沈岳桓彻底点燃了,他冷脸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盏里的映着灯影的水不断晃动着,瞬间倾洒出来,水滴凝结着似瀑布般,从桌上流了下来。
“悔婚就悔婚,我们沈家稀罕他们秦家吗?没这场联姻,沈家也是天下第一。”
许知意被他冷不丁的拍桌吓的一抖,他高昂的声音更是让许知意大气也不敢出。
一旁的陈全也不敢出言劝什么。
见她吓到了,沈岳桓才逐渐冷静,怒气一点点变薄,投到空气中,直到连回声都无。
他朝许知意伸手,将她拉到腿上,宽大细腻的手掌完全包裹着她的小手。
许知意莫名想到顾西洲的,他们的手有一些像,同样炙热滚烫,但顾西洲的手更糙一些,他的抚摸,会带着茧子,让她觉得有点疼,和丝丝缕缕的痒,难以喘息。
“许知意。”沈岳桓忽然叫了她一声。
“你说什么我都信,但我痛恨你骗我。”沈岳桓伸手试探她的温度。
许知意平静对上他的眼,带来点讨好,“你能信我,再多的委屈也值得了。”
那一刻,许知意心里仿佛天崩地裂,她怕极了,她感觉到沈岳桓仿佛什么都知道似的。
她无比明确的感觉到,她不能再这样失控下去了,她真怕有一天东窗事发,顾西洲拍拍屁股走人,而她自己会堕入地狱,甚至不如地狱。
那晚,沈岳桓意外的留宿在她这,以他那混蛋性格,悔婚的事,不是做不出来。
许知意本来还挺担心,要是沈岳桓顺势睡了她,她该用什么理由拒绝,可她完全多想了,沈岳桓根本不到她的卧室来,像从前一样睡在了隔壁的卧房。
这一夜,一直猜测秦宛作何反击的许知意睡的并不香甜。
她迷迷糊糊着了不一会,就被庭院的狗吠声吵醒。
自从她生日那晚后,即便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