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的惊叫和求救声尽数湮没在那人温热的掌心,连平日里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狂吠不止的狗,明明瞧着她被挟持,却一点声响也不发,甚至吐着舌头摇尾巴。
许知意惊恐转身,正对上那人恶作剧结束后含笑的眼睛。
如此大胆又如此有恶俗趣味的,除了顾西洲,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人。
还不等许知意开口问,洋楼的门开了,沈岳桓急匆匆从里面走出来,一身严实装扮的陈全跟在他后面。
沈岳桓没看到许知意在哪,他也顾不得找,许知意刚要过去,却被顾西洲稳稳拽住。
他实在太疯狂了,就在沈岳桓的眼皮底下调戏她。
只要沈岳桓一回头,立马就能瞧见他们“难舍难分”的样子。
许知意又急又怕,可又不敢有太大挣扎,一双手都被他紧紧攥着。
“你怎么来这了,你不要命了?”许知意瞪着他,又担心的看着树下的狗。
只要狗一叫,没走远的沈岳桓一定会冲进来。
顾西洲看出她的担心,云淡风轻解释,“那狗,是我养的。”
许知意挣开他的手,才明白那狗为什么不叫。
“没有的狗,我明天就把它们炖了吃肉。”
顾西洲被她的话逗笑,“高兴了吗?”
许知意一愣。
“他今晚回不去了,肯定会在你这住下。”
“你怎么会如此笃定?”许知意问完恍然大悟,“你做了什么?”
顾西洲的唇角浮上一抹趣味的笑意,“做了什么不重要,总之今晚的受益人会有许姑娘。而且他喝的喜酒了,被人下了足够剂量的合欢散,许姑娘把握住机会,兴许能成功上位。”
“也有许姑娘?这么说,你也得了什么?”
“不。”顾西洲望着远处稀疏零丁的星星,“我损失惨重。”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许知意疑惑看向他。
顾西洲在这寂寥的月色中回过头许知意能看清他眼里倒映着的她的脸,被光束笼罩得迷离而虚幻,像是一场梦。
他说,“我想看你笑。”
许知意彻底愣住,她甚至来不及回应,有车声灯由远及近,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许知意忙用手遮挡,车灯退却时,她看向大门口,是沈岳桓去而复返。
再看向顾西洲的方向,朦胧的月色洒在他坐过的石凳上,那里早空无一人。
许知意起身,左右找了找,才确定顾西洲离开了。
等沈岳桓进屋后,许知意也匆匆跟上去,还没进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的一阵陶瓷碎裂声,有几片花瓶的碎片迸到她脚下。
“顾西洲真是好本事,我抢了他的枪,他却顺藤摸瓜,劫空了我的南码头。”
沈岳桓在南码头的场子很隐秘,连陈全的旗号都并不敢打,许知意无意中听过几次,沈岳桓在那建了个地下室库房,这些年他攒的家底都在那,他留着养老用。
顾西洲故意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