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带着刺,扎进她的血与肉,连骨头都是疼的。许知意方才精心准备的,落在他眼里只是个笑话。
许知意本来死死攥着他的手,蓦地松了几分。
许家没落后的日子,如春蚕吐丝,她把心紧绕,裹在厚重的茧中,旁人看到的仙气出尘是她,风情万种是她。
只要她想,就可以有无数张面孔,只是一切不纯粹的面具,都被顾西洲无情掀翻了。
“你是疯子,你莫名奇妙。”许知意狠狠踢打他的身体。“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
顾西洲翻过她的手臂,眯眼看上面的守宫砂,“关系什么的,只要你想,现在就能发生。”
许知意蹬着被他禁锢着的两条腿,“顾西洲你这是强暴,你混蛋,放开我。”
他身体炙热,目光灼灼凝视她,许知意,你是我见过的最贪婪,最有手段,也最不知足的女人,想要过优渥美好的生活,只有跟我,除了我不会有任何男人给得起你。
“我说过,岳桓给我的是超脱物质之外的东西。”
顾西洲微怔,许知意抵死顽抗,犹如两只森林里迷路争食的野兽,最终她赢了,趁着他一秒的怔愣从他身下逃离。
许知意跌跌撞撞还没跑到门口,又猛地被他后抱住。
两三片人影闪烁着,从她眼前的门缝下穿过,许知意不敢出声,她害怕极了,她怕刚刚的人影会听到她和顾西洲对彼此指名道姓的质问。
他却趁着她呆呆不动的时候伸手占她便宜,许知意回过神猛地将他一推,“你这个流氓,禽兽,为什么你每次来只想着睡女人?你真的很讨厌知不知道?”
她刚冲他吼完,就感觉到胸前的一凉,两枚扣子已经被解开了,其中一枚系了一半,正是他刚伸手碰的地方。
许知意触及到他眼中的无辜,意识到刚刚或许冤枉他了。
顾西洲出奇沉默,许知意也顾不得他,打开门跑了。
许知意去卫生间将自己整理好,又故意磨蹭了好一会才进去,刚进门,她便注意道早已落座好的顾西洲,这会他衣裳整整齐齐,脸上也没了刚刚的无耻,人模人样的。
叶祥见到她回来,看了她两眼,但反常没说话。
许知意可以笃定,刚刚叶祥那样贪婪的眼神,绝对已经对自己产生了兴趣,只是此刻出奇沉默的饭桌上,叶祥一定是有什么事顾不得了。
连一向疑心很重的沈岳桓,看到她和顾西洲共同离开了几分钟也没问什么,甚至连怀疑的眼神也没有。他也安静的坐着,复杂的表情让人揣摩不透。
别的桌上都是乱糟糟的,敬酒的划拳的骂街的,才是该有的样子。
一直守在桌边的女人上前倒酒,她到了顾西洲那,刚端起酒壶,顾西洲却反手将酒杯一挡。
女人一愣,看向叶祥,叶祥摆摆手,让她退下了。气氛一时陷入僵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