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怕苦,以前在家时,喝个药也是奶娘连骗带哄又吓唬的,只是现在,哄她喝药的人都没了,她怕苦,又闹给谁看?
许知意只是不想喝这碗药,明确说的她不敢喝顾西洲给的任何东西。他给的东西,会像他一样,刻在她的味蕾和脑海里不出来。
他对她的好,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也确实感动到她了,来南城以后,没人再对她这么好,这么细致入微过,包括沈岳桓。
她怕她会上瘾。
只是她没想到顾西洲竟然相信了自己的话,还那么在乎,甚至想法子帮她解决。
许知意紧抿着唇,蹑手蹑脚下了床,她探出头看到走廊尽头把守的马仔,估摸着凭自己赤手空拳的三脚猫功夫能不能打赢。
她看了看强壮如牛的马仔,在半空中大致量了下他的手臂,又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不禁叹了口气。
就算她耍无赖脱一半衣裳假装给他看,勉强逃出二楼,也不知一楼和门口,还有大门口有多少人把守,她能诱惑住一个,但诱惑不住全部。
不行不行,许知意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关上门搜寻着房间有没有防身的武器,这么一个黑老大,房间里一定有什么枪之类的。
她翻开他的抽屉,书柜,衣柜甚至床底,以为他的房间肯定藏着什么枪,匕首之类的东西,但意外的是,连个刮胡子的刀片也没有,他屋里陈设的东西典雅高贵,古董字画,艺术性很强。
许知意纳闷,这还是那个刀尖上舔血的亡命徒吗?
书桌的抽屉只有最底层的上着一把锁,许知意预感到这里面的东西对他很重要,如果不是手枪武器,也一定是情报什么的,哪一样,都对她有用。
许知意跑到门口的挂衣裳的架子旁,伸手往顾西洲的西装口袋摸了摸,果然找到一把钥匙。
她就知道,这么珍贵的东西,钥匙顾西洲一定贴身带。
许知意迫不及待打开了锁,里面的东西却让她大失所望,不过一堆零散的珍珠,还有很多女人的珍珠耳坠。
许知意皱眉,顾西洲收藏珍珠倒正常,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收集女人耳坠的癖好?
她随意往下翻了翻,指尖触及到金属硬物,她大喜,拿出来一看,是个暗花纹礼盒。
“不会又是珍珠,耳坠之类的吧?”许知意兴趣缺缺打开,却愣住了。
里面的确是珍珠耳坠,但只有一只,而且是她的。
那是她为了救夏鸥,自己设局参加的秦家的接风宴,那天,他意外救了场。
那双耳坠是沈岳桓送她的,很珍贵也很独特,和市面上的珠宝不同,前几年他带兵打仗别人进献的珍珠,他让人专门定制送给许知意做见面礼。
许知意那时带上这副耳坠只是想勾起沈岳桓的回忆,他也不好那么怪罪她。
当死顾西洲拿走一只后,许知意怕沈岳桓发现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