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三声,不是四声。
倒酒的规矩在风尘圈里人尽皆知,更是舞小姐们常用的手段。
许知意装傻,几乎没有犹豫的拿过水杯,在顾西洲的灼灼注视中,她俯身将酒重新斟满。
顾西洲扬了扬眉,垂眸看了一眼许知意举到他眼前的水杯,没接,也没张嘴。
他见许知意毫无反应,仍旧倔强举着,抬头看了眼一直晾在一旁的吴小姐。
他微微点了下头,吴小姐立刻会意,卖力又夸张的扭着臀部,走到顾西洲身边,顺势坐在他身边。
顾西洲扬起手臂搂住吴小姐的细腰,暧昧挨近她,“告诉她,怎么给我倒酒。”
吴小姐媚笑,“仙乐林的舞小姐连倒酒都不会,怎么伺候的客人?当婊子都不合格。”
说着,她夺过许知意手上的酒杯,满脸鄙夷翻了个白眼,伸出修长白皙的脖子,像一只高贵的天鹅,缓缓逼近顾西洲的唇。
她软绵绵的故意压着他的胸口,在距他只剩下不到一公分,红唇快挨上他的时候,顾西洲忽然用手扣住她的脖子,将她往旁边一搪。
他手背的青筋暴起,看得出很用力,吴小姐没有控制住,尖叫一声整个人跪趴在地上,嘴里的酒喷出,滴滴答答沿着旗袍溅落在地板上。
顾西洲眯了眯眼睛,他居高临下,瞳孔内射出一缕危险的光,“你刚才说谁是婊子。”
吴小姐一愣,明显没意料到顾西洲对许知意的重视,她下巴上都是酒水,狼狈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有激起顾西洲的怜惜之情,反而只得到了一个极其无情的字。
“滚。”
吴小姐脸色大变,她惊惶无措哭出来,爬到顾西洲脚下抱住他的腿,一扫之前的嚣张,当着许知意的面,也顾不得狼狈,她苦苦哀求“洲哥,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求你,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顾西洲这样的男人百年一遇,比沈岳桓出手还要阔绰,而且皮囊又好,何汐都说,女人们见了顾西洲,不要钱也要陪他睡。
吴小姐自然也不想失去这棵摇钱树。
顾西洲收回视线,叫人来把吴小姐弄走,他皱着眉头吩咐,“既然不会说话,就让她永远做哑巴。”
手下立马会意,拖着吴小姐的肩膀,吴小姐不撒手,死死抱着顾西洲,他鲜有的耐心消耗殆尽,毫不怜惜的用力的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吴小姐惊恐不已,她大声哭喊,死死抓着茶几,沙发垫等一切可以拽住的东西。
茶几晃了晃,有酒往外溢了几滴,顾西洲脸色更沉,他冷冷看着手下,那人猛地一哆嗦,伸手敲晕了吴小姐。
许知意心里一阵恶寒。
顾西洲同那些男人没有什么不同,将女人视作衣物,敝履。上一秒依偎在怀里,甜腻亲吻拥抱的佳人,下一秒就被无情丢弃。
他或许比他们更无情更冷血。
顾西洲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