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真是你做的。”许知意试探问。
何汐沉默了半晌,才说,“是。”
她承认的如此痛快,倒让许知意有些不知所措。
“那你,为什么会往上加麝香,你知不知道,我会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何汐无奈,幽幽道,“那香的剂量不大,停掉就没事了。”
“我已经听你的话,不会交出身子了,怎么可能会怀孕?”
“那些,不是给你的,是做给别人看的。”
“别人,是谁?”
“想要你命的人。”
许知意呼吸一滞。
“秦宛?”她疑问道。
何汐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别问了。”
许知意几乎可以笃定,就是秦宛,上次她让人绑架何汐,下了那么大的套却安然无恙。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保护她,还是怕她?”
“我怕她。”何汐反常承认。
可她何汐什么时候怕过别人。
“为什么?”许知意不甘。
“我让你别问了。”何汐重复,陡然提高音量,而后又突然软下来,“我会想办法除掉秦宛的,然后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沈夫人,不过,即便成为了正室,以后也都是这样,血雨腥风,不得安宁,那种生活,你真的要过吗?”
许知意沉默。
沈岳桓已经把她重新喂得贪婪膨胀高傲,她好不容易拜托这两年卑微肮脏的影子,重新过上了犹如官太太般的生活,奢华风光,众星捧月。
可女人之间的厮杀,不像男人那样兵戎相向,却比他们残忍数倍,女人为了争夺宠爱和地位,美丽的脸孔可以变成一只狰狞的厉鬼,吞噬掉自己的情敌。
“这段日子我也一直在想,我们女人,干嘛要一直依靠他们男人,难道我们就不能招兵买马,带兵打仗吗?”许知意疑问。
冗长的沉默后,许知意望向窗外。
已经是黄昏了,夕照像是金色透明的蝶,天空碧蓝悠远,流云绮丽,岁月无声。
“我是舍不得现在的生活,可我想收手了。”
“可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你也不想报仇了吗?”何汐又问。
“想,可是,我碰不到秦家。”思及此,许知意便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最初想的就是拉拢秦家的死敌,沈家,可沈家又与秦家联姻,他们不可能再反目成仇。
“你知道沈岳桓为什么在叶详寿宴那天后一直留在北原吗?”何汐突然问。
“不知道。”但许知意知道,绝不是高慧慧那么简单。
“明天来我这,我领你去见一个人。”
“谁?”
“高慧慧。”
第二天,许知意早早到了与何汐约定的茶楼,只是何汐没带她去雅间,而是直接带她绕过后厨,来到茶楼后的四合院内。
领着何汐和许知意进来的伙计敲了敲其中的一间房门,里面一声警惕低哑的女音,“谁?”
何汐轻咳了咳,“是我。”
门忽然开了,来人却捂得严严实实,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