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没有亲眼见过,这场景,还是我后来逃走时,听一个面馆的伙计说的,那时候我以为秦家的人是在找金银珠宝。”
许知意攥着桌子的一角,年久的桌子凹凸斑驳,有一块被她撞掉在地上,红漆碎成一片。
心口像堵住一块石头,有些哽咽和窒息。
一方面感慨敌人的残忍,“看来秦家人早就有了这狼子野心。”
另一方面,她也察觉到身边的两个男人,对她好的真正目的。
她长得再好看,也有看腻的一天,身子再清白,可天下身子清白的女人多了去了,沈岳桓对她的好,无非是对一颗棋子的珍视,那些接近于爱情的东西,无非也是他对矿脉图的垂涎罢了。
而从最初,许知远就知道顾西洲对她的接近和诱惑不纯粹,带着浓烈的目的,如果她不是沈岳桓的女人,他和她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他也不会感兴趣,不会靠近。
矿脉图的事,沈岳桓清楚,顾西洲也不会蒙在鼓里。
她这两年的所有美好,都起始于不纯粹的阴谋,占有的欲望,她从未得到过不带一丝阴暗与欲望的东西。
她妥协,也不会再奢望。
“沈岳桓演的太像了。”高慧慧怔怔望着脚下斑驳的地砖,“他比我遇见的任何一个男人演的都逼真,他步步引我说出真相,可我半点没发觉。”
风流纨绔的沈少帅,并非人人口中的那么一无是处,他带兵打仗创下丰功伟绩,此时太平,同样也敛的一手好财,他好色,但哪次大事都没有被欲望左右。
叶祥寿宴,他才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他表面吃亏,实则去摸了矿脉图的底。
“真相?难道,这个传闻是真的?”许知意盯着她。
“嗯,这不是风声,许多年前,有一次督军喝醉了,他向我说出来显摆的,但他也没细说,只是说有,就那么一次,我也没多问,我怕招来杀身之祸。”
“看来少帅是最近才得到矿脉图的风声的,不然他也不会心血来潮去北原,最近能给他消息的人,只有秦家人秦宛了。”何汐冷静分析。
“一定是的,而且,他一定有关于矿脉图的东西,不然他问我的时候也不会如此笃定。”高慧慧补充。
“但他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我在他身边这么久,他从来没提过矿脉图的事,只要是关于许家的,他从来不说。”许知意想抱有最后侥幸。
“他会问的,即便不问,也会偷偷查,只是你以前没注意,也不会发觉。”何汐笃定。
从高慧慧那回来后,许知意很久都没回过神,她想过男人的城府和野心,但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令她瑟瑟发抖,她想起曾经对付那些情敌的招数,想必沈岳桓早就看穿了。
“许姑娘,陈老板的人今天来了几趟,说请您去喝茶。”
小蝉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