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第一次正视这个跟随沈岳桓的小人物,他忠心耿耿,也痴情,是条汉子。
隔天,许知意怕陈全觉得丢脸,就没再过问他的事,倒是陈全让人送了她一副玉手镯,说是谢礼。
陈全谢什么,许知意不理解,就像她不能理解所谓的感情一样。
沈岳桓连着三天没来了,许知意派人去请,也没请回来。
她虽然看清沈岳桓的面目,不再像以前一样傻,但放下这份情,并不容易,而且她的目的是为了进沈家,再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成为沈夫人简直是白日做梦。
许知意派人去打探沈岳桓的行踪,果不其然,这几日他都留在安纯那,连家都不回了,听过来拿文件的林蔼说,安纯的风头正盛,沈岳桓连军营都不想去了,秦宛几次派人来请他都没动。
许知意觉得安纯真是疯了,绵软的小兔子变成了张牙舞爪的狐狸精,还没上位,就立马撕掉了纯真无知的面孔,天天霸占着沈岳桓不放,甚至不惜得罪秦宛。
沈岳桓从凛南回来后都没回和秦宛在的那个家,安纯竟然还揪着人不放,明摆着和秦宛宣战。
她和许知意这边的擂台赛刚开场,又把秦宛那边得罪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许知意知道,安纯不蠢,也不瞎,能入了洋人的眼,那都是万里挑一的,她之所以这么狂,就是拿下沈岳桓后就觉得什么都稳了,得意的一时找不着北。再就是沈岳桓对她的宠爱,仰仗着这份恩宠,她自然无法无天。
许知意倒松了口气,安纯如此高调,秦宛那一定不容她,也免得她自己出手了。
她每次用计,其实并不保证一定会赢,这次,她更不想争,见到高慧慧的下场,她怕了。她不想输,也不会再轻易出手。
当天,许知意还让人给顾西洲因为她伤害的吴小姐送了一大笔钱,她心里才好受点。
许知意一心想看秦宛和安纯相斗,只是秦宛一直没什么动静,第二天,秦宛倒差人来请许知意了。
许知意清楚秦宛没安好心,连忙找接口推辞。
来请人的副官明显不吃这一套,当即收了笑脸,“沈夫人没有别的意思,许姑娘如此驳面子,有些不识抬举。”
许知意倚着长椅反问他,“那我该怎样呢?”
那人不卑不亢,“因小失大的道理,您比我懂。”
眼下安纯得宠,秦宛在这个关头借口将她除掉,沈岳桓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在意,许知意略想了一下,明知去了更难对付,她也只好去了。
她由人引着进了茶楼,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推开茶室的门,屋子里阳光正浓,细碎的尘埃于窗外射入的光柱内飞舞,茶香四溢,炉火沸腾。
秦宛伏在不远处的贵妃椅上喂鱼,姿态慵懒闲适,一点也不觉得热。
副官朝着她的背影汇报,“许姑娘到了。”
秦宛打了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