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不方便伺候少帅,才任由不三不四的东西招惹他,但十月怀胎,长子长女落地,少帅他早晚都会回来,到时保不准会让许姑娘守多久的空房。也许几日,也许几年。”秦宛幽幽叹了口气,“许姑娘不争不抢的态度,让我忍不住怜惜,这才把立功的机会让给你,眼下,可能真的是许姑娘唯一的机会了。”
许知意忧心忡忡。
秦宛看似在帮她铲除情敌,实际上是了解顾西洲与许知意的关系匪浅,大局当前,顾西洲动她,许知意会死,不动她,沈岳桓会让她死,这步棋无论怎么走,得罪人的都是许知意。
“既然少夫人有了喜脉,安纯在不在,都威胁不动您的位置,除掉安纯,我也进不去沈家,又何必多造一份利,让您坐收渔翁之利呢?我们之间,能走到现在,想必我的城府和脑子,您也清楚,这招借刀杀人,一箭双雕,还是免了吧。”许知意一点弯子没绕,她说完,快步冲向门口,懒得与秦宛纠缠。
“许姑娘。”秦宛提高音量,直起身子望着她,“世上没有永恒的三足鼎立的势力,当年的许,沈,秦便是前车之鉴。”
就像沈岳桓,顾西洲和叶祥,其中两方势力肯定会勾结到一起,并吞到其余的那方,只是早晚的问题。
“我衷心希望,断掉的那方,不是许姑娘。”秦宛撂下这句话,明显是威胁她,若是她不配合,秦宛就会联合安纯。
她先是软诱,又抛出自己怀孕的事逼了许知意一把,最后才来硬的。她越是这样拉许知意下水,许知意就越不理睬。
她脚步停也没停,哐当一声甩上门,隔绝秦宛那道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视线,许知意的四肢才开始有了些暖意,她几乎坐不住,险些要跌坐下来。
回到家,她本想联络何汐让她看住安纯,但是何汐的人若是出现,只会打草惊蛇,让顾西洲防备,沈岳桓若是发现了,也会以为许知意要动安纯,只会与她心生介怀。
最终她在林蔼和陈全的身上犹豫不决。
这两个人都是沈岳桓的心腹,也知道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买卖,只有他们两个人任意的一方插手了,不怕得罪顾西洲也会让沈岳桓相信。
许知意莫名的一阵恶寒,权贵间的博弈,与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内幕比寻常百姓道听途说的还要危险黑暗,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就连睡个女人都暗箭难防。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家那么强,她父亲那么勇猛都会没落了,一个人得有多大的精力,每天活在十面埋伏中,应付着敌方,同僚,甚至枕畔人。
许知意抹了把脸,让自己尽量忽略仇恨,在这次顾西洲和沈岳桓的这局棋上,还有她与秦宛这局棋上保持冷静,她是一局的棋子,也是另一局的下棋人,这是她来南城这么久,第一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