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刚要骂他不正经,却又听他接着说,“早晨醒过来的时候,你也会像以前那样抱着我。”
许知意心头堵塞的委屈,怦怦蔓延开来,“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沈岳桓还没来得及说,余光中安纯的身影从门口一闪而过,他闭上嘴,转过了头,又和安纯调情去了。
一顿饭,许知意吃的索然无味,其他人却是玩的玩,闹的闹,调情的调情。
酒足饭饱后,沈岳桓身边的男人尽兴了,才推开女人给沈岳桓斟了杯酒,“少帅,您刚刚说的什么?明天晚上要干嘛?”
许知意一惊,耳朵也不动声色的支楞起来。
沈岳桓一手搂着安纯,一手将半颗烟摁灭的烟灰缸里,烟雾缭的瞬间,他眼中一反先前的混沌和欲望,瞬时清明起来,“明天子夜,顾西洲和洋人合作的那批货经过南码头,我要你们海关衙门和我一起阻截那批货。”
男人倒酒的手一顿,“截他?少帅,顾西洲根基太深,南城的官哪个都不敢动他,还怕他给我们找麻烦呢,大帅知道这事吗?”
沈岳桓眼一横,没好气道,“办成了不就知道了吗?怎么。他顾西洲真就在这南城里无法无天了?我出马都抓不住他?”
大帅不让沈岳桓动顾西洲,沈岳桓这才找海关衙门出面,先斩后奏办成了,大帅高兴还来不及,肯定不会怪罪他。
男人却明显犹豫,“大帅要是知道这事,怪罪下来,小的真担不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出了事算我的。”沈岳桓举起酒杯承诺,男人这才放下心。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们只是把人借给您用,要是成了,这功劳还是您的。”他没说后面半句,沈岳桓也懂了,两人碰杯,将事情敲定下来。
一直沉默的安纯忽然插嘴,“少帅,什么货呀,好吃的还是好玩的?”
沈岳桓低头亲了下她的嘴角,半警告的语气,“以后这些事不该你问的不许问,这是机密,你个娘们家家的懂什么?”
“哼。”安纯撒娇式的哼了声,“不问就不问,瞧你紧张兮兮的,至于吗?”
沈岳桓使劲掐了一把她的腰,“还敢顶嘴,反了你了。”
安纯丝毫不收敛,放肆大笑,拿一颗樱桃往他嘴边放,她故意弄外,弄到沈岳桓下巴上,沈岳桓箍起她,将沾染的红色汁液尽数蹭到她旗袍上。
安纯娇笑躲开,推了他一把,“你弄到脏了洗也洗不掉,我还怎么穿呐?讨厌,我才刚从卫生间回来。”
沈岳桓捉她的手,“脏了就扔我给你买新的。”
“谁稀罕,哼。”安纯明显口是心非,她起身拍了两下衣裳,绕开桌子拉门出去了。
沈岳桓瞥了一眼走廊的光,神色意味不明。
这一幕,沈岳桓旁边的男人也看到了,他笑了笑,为沈岳桓点烟,“这位安姑娘就是少帅从凛南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