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蔼。
许知意当即慌了,她隐隐听到书房的谈话声,知道自己是在沈岳桓书房外抱了林蔼,就恨不得时间重来。
林蔼倒神色如常,没她脸上的尴尬。
“少帅与陈老板有要事相谈,您到大厅稍等片刻。”
许知意点头,刚要走,书房里突然传出沈岳桓的声音,“让她进来。”
林蔼低头推开门,许知意才走进去。
书桌后的沈岳桓摆摆手,示意她过来,许知意刚走到他跟前,就被他一把拽到腿上,当着陈全的面,沈岳桓毫不避讳,使劲捏她的脸,“连老子长什么样都能认错,嗯?”
书房的木门很严实,沈岳桓没看到她抱林蔼,只是听到了她喊的声音推测的。
许知意暗自庆幸,幸好林蔼什么也没说,若他们的对话透露出半点尴尬,沈岳桓一定会多心。
“你这么久不来,我都快不认得你了,看到大街上随便一个穿军装的,就忍不住上前想喊你的名字。”她窝在他怀里撒娇道。
沈岳桓闷笑,将她往怀里一按,“欠揍。”他示意陈全继续说,陈全盯着地板开口,“顾西洲在道上最擅长筹谋算计,栽在他手里的人物比比皆是,这次失误,估计他死活想不到,这几天他守着码头寸步不离,巡逻的马仔又添了两拨,估计是在等洋人的第二批货。”
沈岳桓心情大好,“看住他,他来一批我截一批,看那群不识抬举的洋人,还敢怎么和他合作。”
陈全点头称是。
“顾西洲与洋人的关系再不错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到时候,那群洋人还是得乖乖来找咱们,那时说不定还能把价格再压两倍。”
沈岳桓狂野向后躺倒,“我就说,顾西洲怎么可能把手伸到洋人那去,安纯怎么可能是他的人?秦宛你给她回个话,让她安心养胎,不该管的别管。”
窝在沈岳桓怀里的许知意不动声色,她算是明白了,原来秦宛早拿着那些照片去找陈全了,她料定许知意也会怀疑,肯定也会暗地出手,到拿到把柄时,功劳都是她秦宛一人的,但她会把除掉安纯这笔帐趁机推到许知意头上。
但许知意意外的是,陈全的嘴可真严。许知意也摸不清,陈全知不知道自己找他监视安纯的真正意思。
解除了安纯的嫌疑,沈岳桓自然也要回她那了,许知意恋恋不舍不想放。
“你才来,就要走吗?”
沈岳桓捏着眉心,“这两天冷落她不少,今天不回去她肯定又要闹,你听话,我明天回来。”
话说到这份上,许知意没法揪着不放,像安纯那样发脾气,那不是她的性格。许知意只能隐忍,等他的新鲜劲过去。
第三天,许知意收拾好本想去看林姿,她刚出门,瞧着庭院堵着一辆车,车头朝着她,嗡嗡作响,明显刚熄火。
司机许知意认得,是老张,老张把安纯从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