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许姑娘过来。”顾西洲连个反应的机会也不给她,吩咐门外的手下。
她锁的严实的门啪的一声被干脆打开,一排顾西洲的手下面无表情站在门口。
许知意前一秒还觉得自己走运,在顾西洲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玩了一票险的,殊不知顾西洲一早发觉了,他故意在画上描摹,只是想吓唬她一下。
她也是觉得机会难得,一时忘了,初遇时的巷子口,她大气没出也被他持枪威胁,凭他的警觉性,怎么可能毫无感知。
许知意知道自己逃不掉,她整理好衣裳和表情径直走近了玫瑰厅。
顾西洲转过身,瞳孔里一闪而过的错愕,被她的打扮惊了一下,哪里还是什么清纯妩媚的许姑娘,分明是个翩翩如玉的少年郎。
他淡淡抬眸,许知意身后的手下意会,退了出去。
顾西洲长腿一跨,坐到高椅上,他倚着桌角,眉目慵懒,眼底泛着细碎的光,有趣且防备。
他不急着说什么,慢条斯理为自己倒酒,慢慢消耗许知意的耐性,许知意丝毫不怯场,和他僵持着。
空气不知沉寂了多久,顾西洲喝光了第三杯酒后,才慢悠悠开口,“许姑娘不简单,怎样的龙潭虎穴也敢闯,就不怕就来无回吗?”
许知意毫不怯阵,笑的媚眼如丝,胸有成竹。“顾老板肯定不会让我有来无回。”
顾西洲挑眉,好笑问她,“凭什么这么肯定?”
许知意微微扬了扬下巴,杏眸灵动,眼中的笑意,如寻常一样明媚热烈,“我在顾老板的场子里出了事,岳桓知道,能饶过你吗?”
顾西洲喉咙里溢出笑声,“那我直接告诉他,许姑娘是来找我偷情,然后不小心失足坠落,他还会计较吗?”
他没脸没皮,又总能捏住她的软肋,论伶牙俐齿,许知意比不过他。
她将面上的黑框眼镜摘下,拢在手心里,“既然这样,那顾老板打算怎么处置我?”
顾西洲撂下酒杯,一步步走向他,“对于许姑娘这样不安分的,猎物。”他将后两字停顿,咬的很重,“让我费尽心思,绞尽脑汁。”
他修长的手指轻触她没了黑发的遮挡坦荡暴露在空气中的耳朵,只匆匆掠过,语气无喜无怒,“没吃到嘴的东西,怎么舍得扔呢?”
他话音未落,猛地扯掉她的帽子,本就难以禁锢的黑发纷纷垂落,温热的发丝盖住一半的侧脸。
也许是被禁锢的太久了,原本曲直的黑发出现大幅度的弯弯绕绕,比眼下时兴的卷发还要妩媚自然。
“我舍不得,即便许姑娘犯了天大的错,把我的底线一踩再踩,我也都由着你。”
顾西洲高出她许多,视线居高临下,许知意没抬头,但她感受到了,他周身的凛冽气场和隐隐溢出关于危险的信号,而她则犹如待宰的羔羊。
“许姑娘不喜欢我的轻薄,我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