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回去后，更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兄，戏院仅存的其他两位师弟，也被她杀了，那个开早茶摊的叔叔，把她弄晕了要送到警备厅，书楼的老板和我相识，他还告诉我，是林姑娘自己找他要卖身的。我想她应该是中途从她叔叔那跑了吧。”
“那她的伤呢？”许知意疑惑。
“别人打的，不过不是老鸨子打的，她来时就有了，这些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何汐云淡风轻解释。
“怎么会？她怎么会骗我？我一点端倪也没发现。”
“书楼和青楼不一样，对姑娘的要求很高，价钱也会高一些，我告诉过你，她们需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她们大多是读书人，书楼打的就是高雅的旗号，至于强迫她们卖身，更是不可能的事，她们虽见钱眼开，但卖身还是卖艺，都是自由的，来那的人大多都是文人雅士，以乐趣为重，很少看重男女之事。除了这个，我暂时想不到别的能证明她撒谎。”
“可是，既然她已经把戏院的人都杀了，又是谁把她打成那样的？”
何汐淡淡摇头，“不知道，这个，你得问她自己。”
说完她朝着门口，“进来吧，林姿姑娘，你的底细我查的一清二楚，有什么，我们不妨节约点时间，开门见山。”
许知意愣愣朝门口望去，立即看清门下映着走廊细微晃动的影子，很快，门被推开了，林姿那张柔柔弱弱的脸显现在门口，她照旧唯唯诺诺的怯怯模样，只是眼睛里有些情绪变了。
她低下头盯着地砖，“许小姐，是我骗了你。对不起。”
许知意回过神，她难免觉得有被欺骗的气愤，但她早在沈岳桓的锤炼下变得不会被情绪左右。
“过来坐。”许知意招呼她，淡淡的语气是她的伪装，眼底的冷漠才是真实的表情。
林姿没有了丝毫扭捏，起身坐到椅子上，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有人匆匆忙忙进了屋，“许姑娘，小蝉打来电话，说是少帅有事要找您，已经在家等了您一会了。”
沈岳桓突然上门，还着急请她回去，许知意不免有些惊慌，她无心理会属于林姿的真相，连忙起身告辞。
临进家门，许知意向站在门口迎她的小蝉打探，“少帅看起来心情怎么样？”
小蝉摇摇头，“不好，虽然没摔东西，但是脸色一直沉着，茶水凉了两拨，他都没喝。”
沈岳桓发火，从来都是摔东西，砸东西，当下就发泄了的，从不会这样憋着，除非他心情不好的同时，还有了不好解决的麻烦。
许知意匆匆上楼，到了书房前，她没急着进去，而是放轻脚步想先听听里头的动静，却不料沈岳桓直接喊她，“许知意，你进来。”
他经常连名带姓喊她，只是此刻的语气却很沉重。
许知意只好推开门，令他意外的，却不是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