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尾随何汐的变态狂吗?”许知意猛地想起,“那个记者?”
夏鸥少有的反驳,“他不是变态,他人很好的,又老实又热心,前段时间还经常送我回家。”
何汐的粉丝,通常有很多疯狂的,常接近别的舞女,曲线救国,再打探何汐。陈招财是不是那部分狂热的粉丝,许知意不知道,但让她提防的,是陈招财记者的身份。
“真的,你相信我,我跟他接触过好几次了,他那么笨又那么呆,不可能骗人,上次何汐被登报的事,是我们在捉弄他,他没做过分的事。许知意淡笑,”你怎么开始为他说话了?
夏鸥表情坦荡荡,“我就是觉得对他有愧,他人真的不错。”
许知意点头表示相信,她和夏鸥一起下楼,远远看到大太阳底下的同样精心打扮过的陈招财,她又改变了主意。
“夏鸥你跟我来。”许知意引着夏鸥到一楼的洗手间,让她洗掉了脸上浓厚的脂粉,用包里仅有的重新为她打扮了一下。
夏鸥的脸和何汐的不同,她不擅长浓妆,即便不打扮也是清水芙蓉,另有看头。
夏鸥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眼睛弯成月牙,“知意,你太能干了,比我弄得好看多了。”
她上前抱住许知意,煞有其事亲了她一口。
许知意将东西收好,假装嫌弃似的推开她,“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了,嗯?”
夏鸥忙否认,“哪有,我也不是喜欢他,就是,就是感觉他好像喜欢我,第一次有男孩子喜欢我,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不可思议,不过,我也说不清,反正我就是开心,大概是虚荣,我也不是要和他在一起,就是想打扮给他看。”
许知意笑了笑,“女为悦己者容。”她整理了下夏鸥的头发,若有所思。
夏鸥只是少女怀春的心思和被人肯定的惊喜,而她自己,为了钱权攀附权贵,那才是真正的虚荣。
“对对对,就是你说的意思。”夏鸥郑重点头。
“走吧,不是还要吃饭吗?别让人等急了。”许知意那点小伤感转瞬即逝。
“走!”夏鸥大步上前。
阳光下,陈招财拉着夏鸥站到荫凉处,将手中买好的糕点递给她,夏鸥两眼放光,两人有说有笑。
许知意站在台阶上远远观望着,她忽然有点羡慕,那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
若不是许家的女儿,她也会嫁与一人为妻,相夫教子,相伴终老,平淡而不平凡。
这样纯粹简单的感情,许知意得不到,但她希望夏鸥会有。
正如她当初对夏母的杀心,就是不想让她毁掉这么美好的女孩子。
许知意半晌才回过神,一点也没注意道身侧有人看她。
她回身,正对上那人的脸,来自于顾西洲特有的漆黑深邃的眼眸,一万个人里,都没有一个这么阴这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