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酒味洗净,如今余下淡淡的竹香味还有他自身的味道。
阿皎觉得,以世子爷这般的性子,肯定会忍不住对她动手动脚的。
可这次——
偏偏没有。
他很乖,就这般抱着她,规规矩矩的什么都没有做,然后……是睡着了吗?
耳畔只余下均匀的呼吸声,绵长而平静。阿皎突然有些失落,微微蹙起了眉——世子爷当真是睡着了。她本是极困的,可这么一来,倒是一丝睡意也无,只安静的靠在男人的怀里,听着他一下一下极有规律的心跳。
阿皎睡不着,下意识动了动身子。
萧珩瞧着怀里的人儿动了几下,这才启唇柔声道:“醒了?”一面吻着,一面紧了紧他的手臂。
阿皎含糊的应了一声,就没动了。
沐浴之后,萧珩的醉意淡了许多,可此刻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着今日那般沉重的凤冠,定是将她这小身板给压坏了。萧珩怜她累得慌,又这么巴巴的等了他怎么久,如今瞧着她睡着了,他又怎么舍得把她弄醒?
可现在不一样,她醒了。
——他什么坏事都没做,是她自己醒过来的。
萧珩顿时有些兴奋,某个物件也气势高涨,变得雄赳赳气昂昂的,不知有多神气。
阿皎自然也感觉到了,一下子就脸红了。以前他俩虽然是两情相悦,可到底是男未婚女未嫁,太过亲近终究是于理不合。如今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今日亦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这洞房花烛夜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呢?阿皎心里头清楚,虽然晓得第一回会有些疼,可她并不排斥——她愿意为他疼的。
萧珩的嗓音有些暗哑,柔软的唇瓣贴在阿皎的脸上,轻轻的来回摩挲,气息也渐渐粗重了起来,拥着她腰肢的大手却是悄无声息的伸进了她寝衣的下巴,慢慢往上。萧珩虽然想,可一想起上辈子她那张惨白惨白的小脸,顿时就有些不忍心了。
他的手顿了顿,清咳了一声道:“阿皎,我们说会儿话吧。”
说话能分散注意,兴许这疼痛也能减少三分。
阿皎被摸的小脸发烫,听着萧珩这一句“我们说话吧”,瞬时又清醒了过来,她有些呆住,却还是乖乖的问道:“世子爷,咱们说什么?”
洞房花烛夜,哪是用来说话的?
萧珩满脑子都是掌下细腻温滑的娇躯,加之又喝了酒,更是反应慢了一截。如今问他说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