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脚步,用目光去丈量刀尖的方向和角度。
“自横!”
他转头。
秦响在摇头,说不可以。
可是天都看不下,天都要帮他,陈知礼踩到圆珠笔,突然往前摔,匕首直直地插进了他心口。
原来禽兽的血也是热的。
周自横怔怔地看着自己沾到了血的手,陈知礼终于闭上了嘴,往地上倒。匕首没拔出来,血成股成股地往外流,很快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陈知礼甚至都没挣扎,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周自横伸手去摸他的脖子,停留了片刻,猛地收回手。
没有呼吸。
周自横坐到地上:“他死了。”
他整个人像突然被抽走了魂,呆呆地看着陈知礼胸口那把匕首。
“自横。”
秦响没有力气站起来,她爬过去,拉了拉周自横的衣服:“自横你看着我。”
周自横抬起头,看她。
“不是你,不是你杀的。”
他反驳:“是我。”
“不是。”秦响用手去擦他手上的血,擦不干净,又用衣服去擦,完全不在乎自己沾一身血。
她手忙脚乱地擦完,撑着身子站起来,用力拽他走:“自横,你快走!”
周自横一动不动:“走去哪?”
“不管去哪。”
“那你呢?”
“别管我。”
她急得红了眼,拼命推周自横出去。
但她一小姑娘,哪里推得动根本不愿意走的少年。
“昨天没有跟你说,现在补上。”他好像在告别,“秦响,生日快乐。”
秦响抱住他往外拖:“你走啊!”
“有什么走。”
他骂了她一句蠢货。
他总是骂她,脾气超级超级不好,但他会给她攒糖,会偷车带她逃跑,会把唯一值钱的手表给她,让她去换衣服穿。
“我求你好不好?你先走,嗯?”
她哭得很厉害。
但是他们走不了了,外面有车声,是陈尚清回来了。
之后,周自横被医生强制带走了,秦响和尸体关在了一起,过了很久陈尚清才出现。
“自横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陈尚清一夜之间两鬓全白:“他说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