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百般艰难地上了车,秘书秦平还在警局,来接他的司机是陈知惠安排的。
“去帝律公馆。”
陈尚清一刻都等不了,必须立马解决遗书的事。
他先后去拜访了做新媒体的何家、做传媒的周家、律政世家萧家、法证鉴定科于家。
结果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墙倒众人推。
“陈老先生,我们先生和太太都不在家。”
“我爸这几天去海外出差了。”
“陈董,实在不好意思,让您白跑了。”
“于老身体不舒服,这两天不方便见客。”
当然,陈尚清彼时还不知道这些后路都是陈野渡切断的。
小陈家也住帝律公馆。
小陈家的大家长陈道清与陈尚清是堂兄弟。
“大哥,算了吧。”陈道清说几句人话,“这事儿都板上钉钉了,你再找人也没用,况且知礼人都不在了,你与其在这想方设法地帮一个死人洗白,还不如好好道个歉,承认自己教子无方,再弥补——”
陈尚清勃然大怒:“住嘴!”
甩脸色给谁看。
大陈家今夕不同往日,陈道清也懒得虚与委蛇:“我说两句怎么了?就因为你们大陈家那档子烂事,我们脸上都跟着没光。知惠和野渡都没吭声,你就别折腾了。”
没等陈尚清发作,陈道清甩手就走。
大陈家这些年来一直压小陈家一头,这事儿发生陈道清的儿子还挺幸灾乐祸的。
“还好咱们小陈家和大陈家早就分了家。”
陈道清敲了敲儿子的榆木脑子:“好什么好,人家还不是一起骂。”
看陈野渡就知道了,最近他被骂得最惨。
陈尚清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一上车就看见了他,坐在副驾驶。
“你来的正好,赶紧通知你姑姑,让她找人做公关。”
陈野渡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然后呢?”
“鉴定科那边我有熟人,只要遗书是假的,社会舆论就会不攻而破,至于家属那边——”
“当年陈知礼犯错,”陈野渡向后转头,“你就是这么帮他收拾烂摊子的?”
陈尚清瞳孔定住:“你是自横?”
他说:“是我,爷爷。”
像自横,又像野渡。
陈尚清有点分不清了,他捋了捋前因后果,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