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放下书。
季攀夕单手摘掉眼镜,半蹲着吻她。
有人敲门。
季攀夕停下来,给林浓整理整理衣服,然后去开门。
“妈,有事吗?”
陆常悠往屋里看了眼,目光落在地上的行李箱上。
季攀夕出去,关上门。
陆常悠有件事要嘱咐他:“早去早回,别错过了你爸的忌日。”
“我知道。”
季攀夕虽然不是陆常悠所出,但他从小就很听陆常悠的安排,能力也好,把陆家的生意搭理得井井有条。
陆常悠原本有儿媳人选,但季攀夕背着她娶了林浓,手续办完了才带回家,甚至没做财产公证。
这是季攀夕唯一一次忤逆她。
陆常悠很不喜欢林浓:“你真是娶了个祖宗,做丈夫的出差,她行李都不忙你收。”
季攀夕替林浓辩解:“是她帮我收的。”
“少在我面前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越护着,陆常悠越看不顺眼,“帝都那么多名门千金你看不上,怎么偏偏挑上了她。”
季攀夕不回嘴,默默听着。
他越说得多,林浓在陆家越不会有好日子过。
等陆常悠下了楼,他回到屋里,关上门,问林浓:“你要不要去度假村玩几天?”
留她在陆家他不放心。
“我还要教课,没空。”
她是物理老师,今年教高三。
“我可以帮你请假。”
“不去了。”
她总是这样,不喜、不怒,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在乎的,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发一发脾气,哪怕是大声说话。
季攀夕把她拉进怀里,右手覆在她小腹上:“怎么还没有动静?”
他们结婚已经快有两年了,没有刻意避孕。
林浓抬头看他。
“我不是在怪你。”
他眼睛生得好看,像他生母,不是那种纯粹的好看,是那种看上去就聪颖锋利的好看,戴上眼镜还好,不戴眼镜时,就这一双眼折了他一半的温和气质。
“我是想,我要不要去做个检查之类的。”
她眉眼低垂着:“那我是不是也要检查?”
“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可以不做。”
反正不管做不做检查,他都不会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