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都是扛热的主,吴蝎子就自作主张,把他们划入了窑工的行列。
本来是过来找茬挑事的,没想到吴蝎子这么好说话,一点没有敷衍为难他们就全收下了,态度还很是友好,没有给他们半点找茬的机会。
难道六万、七万的信息有误?还是这个吴蝎子看出了他们来者不善,就当即变卦了?
其实都不对,真正的原因是南庙窑厂最近新添了一台柴油制砖机。
加上大热天的,工人们隔三差五的请假不来上班,土方和窑口的用工一下出现了二十多人的缺口。
军子他们一行的到来,也是解决了吴蝎子的燃眉之急。
几个家伙悻悻的离开了窑厂,在路边的大树下停了下来。
“老四,你去跟六子、七子他们说一声,中午到我家碰头,商量商量这件事到底怎干!”
大万对四万道,这家伙平时最怂,所以群里跑腿的事,一般都是指使他去做。
四万推上自行车,屁颠屁颠的去了窑口那边。
松树岭的安家单门独院,三间年代久远的木头房子就在战备公路的边上,出门远行很是方便。
安家只有父子二人,老安常年在外边跑江湖,据说是个职业扒手,也有人说他是卖老鼠药的。
虽然没人知道老安的真正营生是啥,但这户人家的小日子,过的比大队书记还要舒坦。
木头房子的起居室,全像城里人那样用旧报纸裱糊了一遍。
屋里收音机、煤油炉样样不缺,只缺个管家的女主人了。
安子从小没人管束,又不缺钱花,也就养成了独立自主、游手好闲、交朋结友的混混习惯。
久而久之,这个光棍之家,就成了四里八乡混世小青年们的根据地了。
“板砖木棍全给你们备好了!今天这架怎么没干起来?”
中午饭点,六万、七万骑着自行车如约而至,他们的工作服还没换去,满身的汗馊味和烟煤味。
“呵呵,明天我们就是同事啦!那个吴蝎子一网打尽,把我们几个全收了!”
虽然群架没有打成,军子还是挺开兴,幸灾乐祸般的搞笑道。
“我说哥们,你们几个明天真准备过去拉大土啊!那活你们肯定干不动!”
两个人脱下了工装,就着屋旁的山泉呼呼啦啦清洗了一番。
“叫你俩过来就是商量这事,明天我们到底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