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册入库,熬得眼睛都红了。
“娘娘,岳夫人送给二皇子一身衣裳和一双虎头鞋。”
这份礼品,其实显得太薄了,月见晓得,这是杨玉想见到的。
杨玉笑道:“难为她还记得,别忘了回礼。”
“是。那这衣裳和鞋,要拿出来给二皇子穿吗?”
“不必。”杨玉道,眼神微冷,“不管是太子或是二皇子,他们兄弟俩,不穿里头的衣裳,不管是谁送的。”
其实这个礼貌众人都晓得,因此往宫里送衣裳只是礼仪性的,也都不会亲身去做;仅有岳玲这身,应该是出自于她之手。
月见似乎松了一口,道:“老汉人也是这么说的。现在这时候……总怕小人作怪。”
杨玉道:“按照宫中礼貌来。我不懂的,你们也多提示我。”
为了保护好孩子,做母亲的都会竭尽所能。
过了几日,杨玉还没出月子,许如玉来了。
杨玉自然最高兴,火烧眉毛地召见了她。
许如玉保养得最好,比出嫁前白胖了不少,只是爽朗的性质仍旧没变。
“……此次便在京城不走了。一来我那两个小子也该发蒙,二来老迈自己在京城,我们也不安心便是。”
老迈指的是夏一鸣。
“玉儿,”她并不像别人那般怕惧杨玉,待她一如从前,“来之前我家那口子不让我问,我这内心跟十五只吊桶取水一般,忐忑不安,乌七八糟的。”
杨玉笑道:“有什麽跟我还不能说的?你说吧,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出个主张。”
许如玉道:“那我说了……我今日其实是带着老迈进宫的,想给皇上看看,也想,也想探探皇上的口风,他对我们家老迈,到底有什麽放置。”
杨玉看着她眼中的局促不安,顿时清楚她的居心。
在几年的相处中,许如玉显然经把夏一鸣当成了孩子;她也没忘掉夏一鸣的身份,担忧秦谢舟此次让他进京,是想对他晦气。
杨玉笑着和她回答了云贵妃之事。
许如玉如释重负,又深深太息:“也真苦了她了。这件事儿,我得让老迈晓得。他母亲为他做了这么多,他要有建议。”
杨玉问:“那你不担忧他内心有累赘?”
许如玉咬咬嘴:“那你没办法。那是他亲生母亲,为他受了那么多罪,要是他再忘了,他母亲内心该多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