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何谈是‘害死’?韩琦这一声反问,意在讥讽二人是无能之辈,却还在鸱鸮弄舌。
钱同顺和孙志久哑然,但他们还是无法接受韩琦居然因一个女囚讥讽他们。
孙志久性子冲动,仗着老资历,没忍耐多久,就再度跟韩琦道:“便是我们医术不精,也该请更好的大夫来,而非是让她胡乱在王巡使身上乱扎。本就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这若是”
孙志久还要再唠叨,见韩琦对自己态度不耐,便知道这些话跟韩琦说了也白说。本以为这位韩推官为官家钦点的榜眼,会是个聪明人物,没想到只白长了一张俊脸,虚有其表罢了。
孙志久只得话锋一转,警告韩琦的如果再不阻止,这事情他们一定会如实上报给包府尹。
崔桃则一直专注于解毒,直接无视外界噪音。再说面对这种质疑根本没必要解释,直接用实力说话就是。她施针完毕之后,割破王钊的左右手食指放血,再开一剂解毒方,命人去抓药,这才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众人见王钊青紫的唇色减淡许多,气息比起之前也平稳了,都知道这解毒有效果了。
孙志久和钱同顺二人当然也都看清楚了这情况,尴尬地红了脸,磕磕巴巴地惊叹这不可能。
“这这这”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韩琦看一眼张昌。
张昌早就不忿俩大夫指责他家主人,立刻把俩大夫轰了出去,故意当着府衙众人的面儿对二人破口大骂。
“自己没能耐,却怪别人不行,竟还威胁我家主人告到包府尹那里去!告啊,你们现在就去告!你们算哪根葱,啊?真本事一样没有,放起屁来倒是一个比一个响!”
这会儿屋外面有不少人,因大家都听说王钊中毒,过来探望他。
李远这时生气地告诉韩琦,这俩大夫不认真瞧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兄弟们受点小伤,去喊他们来,结果半晌人才到,身上还有酒气。开出来的药见效极慢,有次他偶然看见他们熬药的用量,同样的方子在外头药铺抓来的比他们的用量多了一倍,熬出来吃就很有效用。
因为俩大夫熬药后药渣都给收了,李远他们也没证据。总之现在有不少衙役便是受了伤,都不爱去找他们瞧病了,宁肯自己疼两天自愈。这是不是冤枉他们,问一问其它衙役就知道了。
这会儿,孙志久和钱同顺自知在府衙众人面前丢了大脸,赶紧去给张昌赔罪,肯求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