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楼扮花魁一事,以后不要对外人提起。”韩琦突然道。
崔桃愣了下,不解地看向韩琦。
“王钊李远那边我已经嘱咐过了。”
崔桃有点明白过来了,韩琦是在顾及她的名声。
“我无所谓这些,反正我现在是个女囚,也不会嫁人。再说了,我也是为了维护东京城的安全才会去做内应,这太平安稳从来都是用别人的鲜血和牺牲换来的。他们都应当以我为傲,谁若觉得丢人谁就是没长良心,不过倒随他们怎么说我,反正我不会在乎那几声狗吠。”
清者自清,崔桃做人从来只求问心无愧,更不会活在别人嘴下。
“你没错,但三人成虎,防患未然总有好处。谁说你一辈子都会是女囚了?”韩琦让崔桃不必为此事较真,事情过去了,不提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
崔桃想想韩琦说得也对,对韩琦叹了一句‘民智尚未开化,我等还需努力’,就扭头走了。
韩琦微蹙了下眉,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崔桃突然折返,从门边冒出一个头看他。
“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崔桃为东京城太平做天香楼内应,都是巾帼英雄,对不对?我们有分别么?”
韩琦一怔,摇了下头,表示没有分别。
“那就好,我以后还给韩推官做饭吃。”若三观不合,你便不配吃我的饭!
崔桃随即飞快地进屋,把桌上的空碗筷端走,刚才走的时候她忘记拿了。
韩琦:“”
荒院内。
王四娘和萍儿见崔桃端着空盘和空碗回来,一个高兴,一个失落。
“猜错了吧?赶紧点,把脑袋凑过来。”王四娘作势张嘴,往自己的手指上哈气,准备弹萍儿的脑壳。
萍儿无奈地把脑袋凑到王四娘跟前,在王四娘要动手之前,吓得紧闭双眼。
一共三下,每一下都结实地打在额头上,疼得萍儿冷吸气,红了眼眶,完事儿赶紧用手揉着脑袋。
“拿我打赌?”崔桃把托盘递给王四娘,坐在梧桐树下躺椅上。
“我们打赌猜韩推官到底会不会吃崔娘子做的饭,萍儿不信会吃,我猜会。”
王四娘把手里的托盘转交给萍儿,告诉她是她输了,她就该继续干活洗碗。
“看来还是我了解情况,萍儿觉得韩推官那样的人物,是不大可能会愿意吃咱们这种出身人做的东西,该讲究身份,清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