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孩子闻到了,都追着他问都吃了些什么好吃的。
王钊跟着附和,他更衣的时候也闻到了味儿了。
当时大家只是吃了一会儿锅子,还在外面,都染了一身的味道。如果在一个人在每天都制咸鱼的铺子里暂住,身上是不可能染不味道的。
王钊连连点头赞同:“崔娘子担忧得不错,鲞鱼铺的鱼味儿是避免不了的,若在那铺子里呆得稍微久些的人,身都会沾味儿。那些刺客身上没有,还有约崔娘子在城隍庙见面的那名玄衣女子身上,也同样没有。莫非消息有假,不是这鱼铺?”
“刺客身无鱼味儿却不能证明这铺子就没问题。”韩琦淡然地端起茶碗,饮了一口。
王钊等都不懂韩推官这副高深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都看向崔桃,照例希望她给大家解释一下。
“三重包围,韩推官的顾虑果然是对的。若消息可靠,一定跟这鲞鱼铺有关系,要么碰巧那些刺客不住在这,要么是这鲞鱼铺连接了另一处地方。”崔桃说罢,马上拍马屁赞叹韩琦的‘三重包围’举措明智至极!
王钊等人恍然明白过来,这咸鱼铺原来只是个招子,有地道或其他什么方式连接到另一处。这样来往的刺客只是偶尔路过一下咸鱼铺子,只要滞留的时间不长,身上自然就不会沾染太多的咸鱼味儿。
片刻后,张昌从外头赶回来,告诉韩琦,鲞鱼铺相邻的几处宅院他都打听清楚了。鲞鱼铺左邻一个裁缝铺,右邻一个胭脂水粉铺。后面毗邻的三家铺子则正在大家如今喝茶的这条街上,跟鲞鱼铺正‘背对背’的是一家茶叶铺,左边是棺材铺,右边的铺子则荒着。那铺子看似常年闭门,屋顶长了许多荒草,门板都钉死了。门板上还贴了不少符纸,扯着红线,符纸有新有旧。
“那家铺子我知道,三年前的大案。男人杀了一家十口,连自己孩子都没放过。”李远是开封府的老人了,知道的自然多些。
崔桃请李远快讲一讲这大案的具体情况。
“原是一家胭脂铺,生意很好,男人老实巴交,很勤快,铺子里里外外的打扫搬运都由他来。但他做不得太精细的事,比如制胭脂水粉这些他都不行,也没有商人的精明,不大会算账。女人却很厉害,能张罗着在外采买好料,制得而来的胭脂颇受汴京内的小娘子们喜欢。
这生意好了,铺子里人手就不够,女人就把自己的父母兄弟姊妹都叫来一起帮忙。女人嫌男人不顶事儿,什么都要她来张罗,便总是埋怨男人,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