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还有圣旨赐婚一说。
韩琦揣测赵宗清此来目的就是为了提醒他这件事,但他没有明说那名去请赐婚的人是谁,想来是不想得罪人,便说是自己。赵宗清必然料到,他能悟到这一步。
韩琦敛眸,“若如此,那他便是特来报信,卖了我们一个人情。”
既无过深的交情,却冒着得罪人风险多管闲事,要么是真热心肠的好人,要么另有所图。
崔桃托着下巴,揣测道:“看起来他好像是想跟我们结交?”
“那就要看他结交的目的了。”
看似清贫为道,潇洒不问世事。实则从他回汴京之后,一直灵活周旋于皇帝和太后之间,颇为受宠。能在宫墙之内做到灵活迎合、处事周全之人,岂可能是真不问世俗的修道者。既非诚心问道之人,出家不过是个历练,又何必特意说自己有一颗道心?
交友以诚为先,这撒了谎的,自然是有问题。
至于这问题是轻还是重,便要以后验看了。不过韩琦有种感觉,这问题不太可是轻的。
赵宗清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给他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总觉得他身上似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比如近些日子他常来开封府,表面上好像是因为他操心至交好友无忧道长的案子,可这种小事儿真用得着他亲自出面这么多次么?
“是谁呢?”比起暂时还搞不清楚的赵宗清,崔桃此刻更加好奇是谁在暗地里有意请旨求赐婚。
吕公弼还是韩综?
照理来说,吕公弼已经坦然表明放手了,应该不会再在暗地里搞这种事。韩综近来因新官上任,在很认真地学习查案破案,看起来挺本分老实。当然只是看起来,他这人身上是有矛盾点的,比如有关于地臧阁邓州的事情,他便有所隐瞒没有彻底交代。
崔桃本想去探一探韩综,想知道会不会是他,却被韩琦拦下了。
“不是没必要问,是更不能打草惊蛇。”韩琦拉住崔桃的手,“还是先把亲订了,没了后顾之忧再查问。”
“可我还没想好呢。”崔桃故作犹豫状,避开韩琦注视她的眼神。
“那就再想想,毕竟是一辈子的人生大事。”韩琦也不恼,又轻轻抚摸了两下崔桃的脸蛋。
“今儿怎么总摸我脸?”崔桃觉得韩琦摸得有点频繁。
“怕你改主意之后就摸不到了,趁机多占点便宜。”多么流氓的话,由韩琦那张文绉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