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萧沙钩被踹出门外的时候,踉跄一个摔倒,躺在了地上。他也没着急起身,呆呆地望着天。门口其他辽国随从见状,也都不去管萧沙钩如何。负责守卫的开封府衙役们见了倒是有几分好奇,不过他们谨记他们现在的职责就是保护西平郡王,别的事情不能管。
萧沙钩头枕着双臂,望天叹息了片刻,才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崔桃才得闲喝了两口茶,便见萧沙钩一溜小跑到她跟前来。
“你老实交代,用什么东西威胁了鹅家郡王?”萧沙钩用汉语质问崔桃,但这话说得还算顺溜,应该是他这一路跑来一直在酝酿,早就迫不及待要问崔桃这话。
“你不是在场么?”崔桃反问。
萧沙钩怔了怔,自己确实在场。可就是因为他在场,亲眼见识了整个过程,才万般不明白,这个开封府的女衙役是如何威胁住了,他们在躁动不安又放荡不羁的郡王。
“说起来你们使团的人还真是不怎么关心耶律豆儿的去向,”崔桃坐在凉亭内的石桌旁,双手托着下巴,打量萧沙钩,“你也是如此。”
急忙忙地跑过来,却只是关心询问西平郡王。从不见他们询问耶律豆儿是否有消息,调查进展如何。
“回答鹅的话!”萧沙钩高声催促道,对于崔桃的‘发现’他都懒得解释,只要崔桃解释有关西平郡王的事儿。
萧沙钩的口音令崔桃不禁吟诗一首:“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崔桃随即问萧沙钩可知道这首诗的出处。
萧沙钩摇头,目色严肃地盯着崔桃,以为这诗的出处有什么深意。
“唐初诗人骆宾王所作。”崔桃解释道。
萧沙钩皱眉半晌,没等到崔桃的下话,便坦率地表示,他很想知道这首诗和他问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没关联啊,只是你让我想起这首诗而已。”崔桃无辜道。
萧沙钩顿时气愤:“你耍鹅?”
“我在咏鹅,不是耍鹅。”崔桃纠正。
“你——”萧沙钩气得咬牙握拳,便要纠正掉自己的口音,奈何他就是说不出标准的‘我’,总是喊‘鹅’。
“鹅鹅鹅”萧沙钩试图练习着。
崔桃忍不住接下话:“曲项向天歌——”
韩琦抵达时,正听见二人一唱一和,在吟诗?
“韩推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