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古井村的那些流民都出自同一家,系二十多年前被贬黜降罪的参政知事苏卜左的族人。
选走苏玉婉的贵人,有汴京口音,给了苏玉婉父母一大笔钱,却不曾道明身份。苏玉婉的父母接了钱后,见对方不肯多说就没多问,大概是因为觉得钱够多,对方应该不会轻怠了他们的女儿,加之苏玉婉自己也没有抗拒的意思,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苏玉婉父母不像其他父母那般,会或多或少感慨女儿走得太远。据知情人描述,他们当时反倒像是松了口气。在苏玉婉离开之后,苏家家里的境况自此变好了很多,苏玉婉的长兄娶妻进门的时候还摆了很大的排场。
崔桃在调查完这些情况之后,赶回泉州与韩琦汇合,却想不到她刚到韩府就被‘丑拒’了。尽管她走韩府后门,说清楚了来意,但还是被开门的家仆嫌太丑而拒绝令她入内。
这家仆看起来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态度倒是挺强横。
“我是被六郎派去办重要事情的丑童,你们这么拦着我,不准我入内。若耽误六郎的办大事,可们别怪我。”崔桃双手掐腰,摆足气势。
“你说你是六郎君的随从,可有证据?”
“这还用证据么,你们通传一声,六郎肯定会立刻喊我进去。”
“六郎是什么人物,岂能被随便打扰。你又是什么人物,说通传一声,我们就要通传?”
家仆一脸嫌弃地打量一番崔桃,抽搐地撇起一边嘴角。
“真是太丑了,六郎怎可能留你这种人在他身边?他身边的人不是张昌那般清秀的,也得是差不多顺眼的才行。人在汴京做官,要的就是体面,怎可能留你这种丑人在身边。”
“你不是他,自然不知他有多仁善。他是半路偶遇我,见我难,才收留我。”崔桃解释道。
“哪来的骗子,痛快滚!不然我可报官了!”家仆立刻叱骂,讥笑崔桃道,“你说这话我就更不信了,六郎从来都是一心只读书,眼中无他物,从不爱多管闲事。有次我随他上街,有一女子长得比你好看多了,衣衫破破烂烂,惨兮兮地趴在地上请求他帮忙,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走了。整个泉州,谁不知我们六郎面冷心冷,亲近不得?”
“有这种事儿?”崔桃讶异问。
“自然了,诸如此类的事多着呢。”家仆双手抱在胸前,睨一眼崔桃,质问她怎么还不走,再不走他就真要拿木杖打人报官了。
“可我真的是韩六郎半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