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稀疏残留的几样物品,勉强可以凑齐两排,几件大小式样不同的玉器,还有珊瑚树、金银器具。
东南角非常宽敞,摆放二十个箱子,周围还空出很大一片地方。这二十个箱子中,其中有个较小的箱子落在最上头,呈打开状态,里面剩了十几张交子,都是三十贯面额。其余的箱子里装的都是铜钱,以红绳穿成串,一串为一贯,一箱大概有几百贯。
匆忙逃跑之下,库房内的大件肯定来不及带不走,只能捡轻便的东西拿。先前在白发老汉、红衣少女等安定村逃跑的人身上,都有搜到数量不等的交子,还有少量的散碎金银财物。其中的交子很可能就是从这盒小木箱里取得。
王钊攀爬到木架上方,找到了一些摆放过物品的痕迹。因为顶层木架比较高,打扫起来费劲,难免会有打扫不到位的情况。顶层放过物品的地方灰薄,没放过的灰厚,如此就形成了似物品底座形状的痕迹。
木架上层有长、圆、方各种形状的痕迹,可见曾摆放过不少物件。一般的情况下,如果不是底层被摆满了,上层不便存取的位置是不会先放东西的。所以极大的可能性是这些架子上都摆满了宝贝,但后来宝贝被搬走后了,下层货架被顺手打扫了,上层就忘记了,所以才会有下层看不出痕迹,只有上层积灰厚有痕迹。
“这那么多架子如果都摆满了,得值多少钱?我打眼瞅余下的这些东西,怎么也该有这个数了。”王钊将一只手都举起来,意指有五万贯。
“不止,单这一个就价过万贯。”韩琦的手摸着面前的圆簋形玉炉,此玉炉的炉顶镂雕着孔雀和白兰。
“这孔雀和白兰凑在一起,不似传统图样,好像还挺特别的?”崔桃琢磨镂雕的图案。
“此为荆州牧为贺母寿辰的物件,其母尤爱孔雀和白兰。玉炉在寿宴后的第个六月丢失,荆州牧怀疑偷盗者进京贩卖此物,曾将玉炉图纸送往过开封府。”
韩琦在初任开封府推官的时候,曾把府内今年十年的悬案卷宗都览阅了一遍,因玉炉的镂雕图案比较人特殊,所以他特别留有印象。
“这么说来,是天机阁的人偷盗了荆州牧府上的东西。”
王钊纵览整个库房的陈列,这么多排空架子。如今仅剩下这点东西的价值都逼近十万贯,全部的话,总数之大难以想象。
“他们真的会有这么多钱?”
“既做江湖营生,杀人越货;又干偷盗盐运图,贩卖私盐的买卖;还有明面生意,经商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