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若想给你们的爹爹挠痒痒,大可以尽管来!”莫追风丝毫不受陆炯的威胁,并愣着一张脸无所谓道。
陆炯怒瞪他,这厮未免太猖狂了!该将这逆贼当场用他的铁拳打死!陆炯一脚揣在莫追风的脸上,令他嘴角的吐了血,一边脸肿得很高。他本来还想再来一脚,因听身边人劝慰,才不得不忍下来。
对莫追风这种人重刑逼供没什么用,瞧这厮的架势便知,挨揍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才忙瞅向自己的师父,见崔桃就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靠着窗边静默旁观审讯,表情不悲不喜,像是在放空发呆一般。
实际上崔桃确实在发呆,她在奇怪赵宗清为何会对莫追风隐瞒天灯和空心砖的事。莫追风可谓是赵宗清最得力信赖的属下,据他们调查了解,赵宗清几乎所有的重大安排都是通过莫追风的手去办理,为何独独这件事他瞒着莫追风?
韩琦已经命李远他们细查过了,火|药砖几乎遍布整个汴京主要街道和巷子,这不是仅仅针对赵祯的一场谋杀,而是针对整个汴京城。他真想拉整个汴京城的人跟他一起陪葬?
但不管怎么样,莫追风与赵宗清之间有隐瞒,便说明俩人间就存在信任问题,利用好这一点说不定会令二人生出嫌隙。莫追风终究是赵宗清最能干的心腹,只要他肯松口,那么便容易拿到证供了。
接着,赵宗清就被带上了公堂。
衙役们将赵宗清强押跪在地上,双膝磕到青砖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听起来就觉得疼。赵宗清被迫垂首面着地面,发髻凌乱,颇显狼狈。但他却有十足的精神,笑出声了。
看来潮湿霉臭味的大牢,并没有让他学会做个安静的乖孩子。
且不等韩琦发问,赵宗清就在扫了一眼莫追风后,先行向韩琦发问:“他不招?”
莫追风回看一眼赵宗清,就继续默然低着头。
“与你有关的,便只字不提。”韩琦故意叹了一句,“你确实养了一条好狗。”
赵宗清笑了笑,“这招与不招都是死罪,那招了又有什么好处呢?”
在这种时候了,赵宗清居然还想控制场面。
“倘若这用不用刑你们都不招,那就用呗,瞧着鹑衣鹄面、伤口腐烂生蛆的你们,肯定会比现在让人心情愉悦。”韩琦以同样的句式反驳赵宗清。
赵宗清怔了一下,在场的其他衙役们其实也有点惊讶。
依照韩推官温润如玉的性子,在以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