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捏捏自己的肩膀,好像也很不舒服的样子。
“痛的时候我就整夜睡不着觉,非常不舒服,我又不能依赖止疼药过日子,而且那些止疼药吃了也没有用。”
白露有些沮丧,和好几个医生都说过类似的事情了,要是有好的解决方法应该早就治疗好了吧。
想到这里白露喝了一口咖啡,没再说话。
沐春突然自顾聊了起来,“你是钢琴老师还是演奏家呢?总觉得气质很特别啊。”
白露听沐春这么一说,酒窝更深了,“结婚前的确是往演奏家方向发展的,但是这个领域天才太多了,又有天赋又努力的人也太多了,我这种,天赋不算太高,勤奋又不算太勤奋的人,是达不到最顶尖水平的,所谓的演奏会,也就是一些小型乐团的演出,或者一些亲子类钢琴音乐会。”
“亲子类音乐会啊,那种好像特别嘈杂,总感觉形式大于音乐本身。”
沐春聊了聊自己的感受。
白露眼神突然一亮,没想到这个医生竟然还了解音乐会,本来抱着试试看态度的白露,现在对沐春稍稍有了一些好感。
“钢琴演奏家也很辛苦,这个领域吧,不像医生,年轻医生没什么病人,到了中青年时期再到中年甚至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病人往往越来越多,这个领域讲究经验和技术的累积,医生本身累积经验和技术,病人也会对上了年纪的医生普遍更有信心。
音乐家就不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领域的观众总是期待着更年轻的新星诞生,他们想要被天才亮瞎眼睛,长江后浪推前浪,真实到可怕,最好的年纪也许就是十几岁到二十几岁这段时间吧。”
白露非常认同沐春的见解,“的确是这样的,就拿钢琴来说吧,很多孩子都是3岁多开始学习钢琴,到10岁的时候已经是学了7年了,这七年里练习加学习加比赛,从幼儿组到儿童组,等10-12岁的年纪,一般就是分水岭了,能出来成绩的都该出来了,出不来的也就这样了。非常公式化的——残忍。”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嘛,现在都不演出了吗?”
“结婚后的表演就少了,这个和我后背疼有关系吗?”
“我在想,如果长期坐在钢琴旁边的话,应该会对后背肌肉和骨骼有一定影响。”沐春说。
白露耸了耸肩膀,“不会,我检查过了,肌肉和骨骼都没有问题,我说了,我不是一个很勤奋的演奏家,结婚以后几乎就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