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夜晚留下了足足八小时的空余时间,这八个小时,现在正好用来睡觉。
张文文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姜峰,但是他知道自己什么话也不应该说,首先是布朗这边的工作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另外,这个叫陶潜的病人异常冷静的态度叫张文文有些后背发凉。
曼谷的十二月,冷汗淋漓,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张文文躺在酒店的床上,想着顾一平要是知道有医生可以为他做截肢手术他会不会迫不及待并且坚决地想要把自己的两条腿砍下来呢。
他的妻子一定会以各种方法阻止他,谁会想过自己的丈夫竟然会想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残疾人。
而天下有多少因为各种原因失去部分肢体的人,醒着时、睡着时、甚至梦里,都时时刻刻经验着自己仍然拥有那部分已经失去的肢体。
它们是那么真实,会痛,会痒,它们好像从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