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背起了医书。
李牧连连点头,“是的是的,你说的都对。”
“如果是我的话,也会担心是自己老婆把什么东西藏在了浴室吊顶里面,比如猫。你一定也听说了最近沸沸扬扬的虐猫事件吧,所以特别害怕,以至于总是想起又不愿意面对?要是我的话,我也很难告诉别人自己的老婆在家里虐猫。”沐春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都听不见。
“是的,我应该是早就想到可能是秋桐,但是我总是想着承担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怕真的是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可能这不是事实呢?有没有可能还有别的可能,我是说,比如有邻居偷偷到我家来,然后把死掉的猫放到我们家浴室顶上,或者楼上的那对双胞胎姐妹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不是大学生虐猫很多的吗?在宿舍里虐待一只猫最后那只猫死了,还上了微博热搜。
有没有可能还有第三种情况,比如说,有野猫不知道怎么了钻到我们家浴室吊顶上,比如从浴室的排风扇里钻了进去,然后出不去了,因为那个排风扇一旦打开,就会伤到它,受伤之后它就出不去了......
有没有可能?”李牧越说越觉得这些假设都太离谱了,反倒是这些事情都是秋桐做的才是最合乎逻辑的。
沐春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李牧,面对现实之后的他看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来门诊时都更冷静,情绪也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平稳。
“我现在觉得好多了。”李牧说。
“那就好。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和太太一起来,虐猫也要分......我是说,也许有什么痛苦在心底没有排解,所以才会作出这样的事,毕竟是妻子,不是外人......”
李牧点点头,抢过话来道:“沐春医生的意思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可是什么人会对猫做这样的事情呢?她到底有什么痛苦?”
“在身心科治疗中经常会出现夫妻共同治疗的情况,如果你需要,我愿意帮助,如何做在于你,不用担心,任何时候我都会帮你。”沐春诚恳地说道。
沐春的诚恳是真挚的,发自内心,甚至不计算任何可能的后果,对丁家俊如此,对龚海如此,对白露也是如此。
李牧站起身,接过沐春递给他的医疗保险卡,他明白走出身心科这扇门之后他要面对的是什么,他要决定是否要做一些事,还要决定如果做那些事。他甚至还不知道如何面对秋桐。
沐春陪李牧走了几步,穿过幽暗的走廊,一直到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