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沐春眼看着即将奔溃的方明,一再明确告诉他并非他的错。
这种时候任何人都是无力的。
“教授肯定没有怪你吧。”沐春问道。
方明摇摇头,“他的声音很虚弱,才三天,如果按照我的治疗方法,他可能能活到年后,他……”
“有尊严的活着,方医生。有的时候病人既想要更长时间的生命,也会想要有尊严的活着,想要控制自己的命运,教授想要控制自己的命运,想要有尊严的活着,他想要的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人生,你想想他为什么独自回国,为什么找到你,为什么又独自离开,一个坚强的男人,直到最后时刻都希望可以控制自己的生活,这不是信任的问题,也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需要选择,教授有机会选择,他也选择了,你还有很多病人,他们可能根本没有机会选择,他们被切开气管,被带到ICU,被要求手术,他们开不了口,说不了话,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生命,不能控制生也不能控制死。
方主任,你还有很多病人等着你,他们期望着你能妙手回春,你能带来希望,我们没有理由沮丧到影响我们的工作,这是我们职业的使命和为人的原则啊。”
也不知道方明听进去多少,沐春相信,他不会那么快振作起来,但是也不能那么轻易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