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这还是一种天赋了?”张枚自言自语。
“也许是吧,对大部分人来说不好的东西,可能对一些人来说也会是上天的礼物,反正我觉得我那位同学真的是非常励志。”
张叶说完,咖啡也喝完了。
三月的春光在张枚身后的窗外显得耀眼夺目,张枚转过椅子看着窗外,肩膀微微有些颤动。
她试图体会一下这种不能控制的身体动作,发现想要模仿也是不容易。
委托张叶挑选一套架子鼓快递到花园桥社区卫生中心身心科之后,张枚看着窗外的香樟树和不争春光优雅绽放的海棠。
这时候她突然想到,沐春莫非是为了治疗病人?
难道他真的会为了治疗一位病人想到买一套架子鼓?
这世界上还有人这样看病的?
张枚觉得不可思议,窗户上却隐隐约约映照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
如果买架子鼓是和治疗病人有关,钢琴难道也是为了治疗病人的?
正在想着,张枚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放到耳边,还没开口,电话那头就哭声连连。
张枚发现自己一时半会根本说不上话,对方只知道哭,也不像是要听她说什么话的样子。
于是张枚用员工系统询问道,“刚才谁把电话转到我办公室的?”
平日里转到张枚办公室的电话一般都经过至少两位助理接待和调查。
只要张枚在系统里询问一下就会有人将之前的沟通记录发送给张枚。
她耐心地看着桌子上的白色陶瓷闹钟,金色指针走过十五秒后,张枚又问了一遍,两位助理同时发来消息说并不清楚来电内容,正在调查中。
“张律师,是我。”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终于停止哭泣,好好说了一句清楚的话。
“你是?”张枚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但是这份熟悉感似乎非常遥远,像是过去时光里一颗酸涩的李子,张枚的记性很好,沿着这股酸涩的味道,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丝线索。